一连几天,和叶跟秦飒都泡在装修公司,跟着工作人员到处去选材,终于在东西都定下来之后,决定动工。
为了缓解言末的经济压力,和叶跟秦飒都出了点钱,给言末作为重建的基金。
言末也没矫情,她确实损失很大,装修加上采购,经济压力不小。
但她对于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短期内绝对是可以还上的,尽管那俩傻子说不用还。
一连几天,周兖风都没能见到和叶的影子,不仅没见到,连个电话都没有。
周兖风心里不禁有些焦虑,之前和叶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恨不得一天10个电话,现在倒好,这都好几天没见了,也没见她冒个泡。
周兖风掏出手机,决定跟和叶联系一下。
电话响了很久,和叶才接起来:“哪位?”
“哪位?”周兖风被噎了一下。
“啊,怎么了?有事吗?”和叶没看来电显示,听到周兖风的声音才意识到是他。
周兖风一下子被问到了,“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这边很忙,回去再说。”说着就挂了电话。
周兖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界面,把没说完的“就是想你了”咽了回去。
回去再说?他信了她的邪,这几天晚上他天天在家,怎么也没见到她露过面。
“师兄,急诊的病人需要会诊,你过去一下吧。”姜妍从门口探了探头,打断了周兖风的思考。
“我马上过去。”拿上笔记本和听诊器,周兖风就去了急诊。
到了下班时间,周兖风难得可以按时下班,拎着钥匙走到停车场,就看到了蹲在他车旁边吃着臭豆腐的谢仰。
周兖风靠着车子,并不着急说话,反而抱臂悠闲地看着谢仰,等他开口。
谢仰吃完最后一口臭豆腐,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防晒衣,“兖哥,你看我怎么样?”
周兖风挑挑眉,示意谢仰解释一下这句话。
“兖哥,你凭良心讲,我平时对你是不是挺好?”
周兖风抿抿嘴,这个问题他保留意见。
谢仰一看周兖风不动如山,不禁觉得心里没底,于是蹭上来抱住周兖风,“兖哥!看在我平时没少帮你扛雷的份上收留我一下吧!”
谢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着自己被秦飒坑的血泪史。
周兖风费了半天劲儿才听明白,秦飒在谢家,“不小心”摔碎了谢仰斥巨资瞒着谢爷爷买的游戏手柄。
谢仰一个气不过,就决定跟秦飒决一死战,奈何秦飒跑得太快,他不仅没追上,还没收住,就这么撞上了他爷爷前段时间刚收的红釉瓶。
周兖风想了想,伸手在谢仰的肩上拍了拍,这是他能给的全部安慰了,住他家?那是不可能的。
那红釉瓶他知道,前几天回家,他爷爷还说到这个,言语间满是羡慕,当然,不排除有让他帮忙淘淘好东西,盖过谢爷爷气焰的意思。
周兖风推开谢仰,闪身上了车,一溜烟就开走了车,徒留谢仰留在原地鬼哭狼嚎。
周兖风从后视镜看了看谢仰,一时不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绝情,于是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谢仰一看周兖风的车停了,抹了一把鼻涕,接着就狂奔过来。
跑到车前,谢仰开心的问:“怎么样阿兖!良心发现了吧!快开门让我上去!”
周兖风降下车窗,“不,就是想跟你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秦飒把。”然后就把车开走了。
谢仰:“沃日!那你停什么车!”
谢仰凄凉地站在原地,越想越觉得周兖风的话有道理,同时越来越觉得委屈,“你说得对,你倒是捎我一程啊!”
他连夜跑出来的,车都被他爷爷扣下了,他怎么走!
最后谢仰又跑回科里,管值班的小护士借了二十块钱打车去了他们小区。
谢仰在秦飒门口蹲了两个小时都没能见着她的人影,拖着蹲麻了的腿可怜兮兮地站到了周兖风门前。
周兖风一听到门铃响了,还以为是和叶来了,结果开门一看是谢仰,心情又差了几分。
“兖哥,真不是我非要来,主要是秦飒实在是没回来啊!你收留我一会呗?”
谢仰嘴上客气地询问着,动作却没停,从周兖风旁边的缝挤了进去。
周兖风关上门,然后无视谢仰走到了客厅,他不是很想理他。
谢仰坐了一会,就发现周兖风像是在等人的样子,于是好奇地问道:“阿兖你等啥呢?除了我还有人要来吗?”
周兖风摇摇头,把电视遥控器扔给谢仰,“看会电视吧你,声音别开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