涞洲军尾部遭袭,导致阵营整体崩坏。不知起义军详实的统军将领汐峰谷,迅速整军班师回城。
当他得知袭击他们的起义军不过千人后很是懊恼,或许是连日来游康城周边的暴动,让他的神经过于紧绷了。
这次军队的损失虽然不大,但让这位饶勇的洲将军颇感意外。起义军的佯攻非常成功,只能说这支一直被他看成是田间草莽的乌合之众之中,也有值得他注意的对手。
不过,这次的失误并不会影响他的自信,他相信自己下一次一定会彻底摧毁对手。
安顿好部队之后,汐峰谷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洲侯府。
穿着盔甲走在府内院中,他看到四五个身着白袍的医师和侍女,正神情慌张地抱着瓶瓶罐罐往内院跑去。
他停下了脚步,望着内院的方向,此时洲侯府内院所住,除了涞侯之外就只有小公子岁兆了。
汐峰谷朝向他身前带路的小吏问道:“公子的病情可有好转?”
“公子的病总是反复,最近似乎厉害了些,一直在发烧。”
小吏说着,示意他赶紧起步。汐峰谷叹了口气之后再次迈开脚步。
去年开始席卷游康城的疫病夺走了城内几乎一半人口的性命,就连涞侯的二十来个妻妾也无一幸免。
除了岁兆这个最小的儿子,涞侯所有的子女全都死于这场疫病。
进了洲府正堂,汐峰谷看到涞侯正背对着他,站在厅堂之中,旁边站着洲相沉取,字高去。
“大人。”
汐峰谷单膝跪地拱手行礼,但涞侯并未理会,仍旧背对着他站在那里,不发一声。
“汐将军,听说您今天不顾洲侯大人反对出战,但结果却很是狼狈啊。”
涞侯不语,洲相率先开了腔。
“经过昨天一夜的苦战,叛军伤亡惨重、也很疲惫,而我军只是坚守不出,将士士气高涨,此时出兵一定能攻其不备。本以为叛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想到里面也有能人,绕到我军后方捣乱,末将不敢恋战,怕游康城有变就撤了回来。”
“汐将军,现在说这话又有何用?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听说在我军后方捣乱的叛军数量不过千人而已,这点儿人就让我军乱了阵脚吗?此次损兵折将超过了两千人,下官真不知将军是如何带兵的。”
说完,沉取轻蔑地哼了一声,斜着眼看了汐峰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