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子们看着这边的动静,渐渐的围了上来。
看女儿家争执,可比喂鱼有趣多了。
青城的贵女谁品行端庄,谁凶的能上天抓玉帝的脸,少年们都想知道。
绿衣少女望着长长的水榭,水波翻动,鱼儿畅游,游到一片水草中,油青色水草像姑娘柔软的腰身一样扭起来。
“自己掌嘴吧。”绿衣少女冷着脸。
相嫣不动。
绿衣少女的婢女倒像是个惯犯,伸手就给相嫣一耳光。
这一耳光快如闪电,力道很重,打的相嫣眼里直冒火星子,嘴角抽动了半天,一侧脸都麻了。
小小的婢女敢打二品官员的贵女。
凶残。
相嫣揪住了绿衣少女的云肩,扯掉了云肩,又揪住少女的衫子,衫子滑,她又揪住少女的头发:“你这身衣裳可是我家花钱买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得到,现在你就给我脱下来。”
“如果不呢?”
“那……春鱼,给她扒下来。”
春鱼看到相嫣受辱,早迫不及待准备行动了,得了相嫣的命令,当即奔过去拉绿衣少女的衣袖。
一群人围上来。
贵子们纷纷笑起来。
“原来女儿家争执是这样的啊,不是扯衣裳,就是扯头发。”
相嫣见众公子围上来,当即躺在回廊上捂着头装柔弱。
风从水塘里吹过,轻轻吹动相嫣的裙角,裙角翩跹,姿容清秀,那乌黑的头发上镶花簪子熠熠生辉,那头发是如此的黑,黑的像一团抹不开的梦。
这梦太美好,美好的让人不敢看她的眼睛,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面有委屈,有伤心,有淡淡的甜,还有淡淡的酸楚。
这难得一见的绝色,如今横陈在众人面前。
哪怕是躺着的,也是绝代风华。
早有公子想伸手去扶,又恐惊了碧人,只是局促的站着。
各人整衣裳的整衣裳,理头发的理头发,或是背着身,或是束着手,都想给相嫣留下一个好印象。
相嫣哪里不知这些,又哭泣着道:“本来是迷了路才走到这里来,不知怎么得罪了这位姐姐,竟要……竟要扒我的衣裳。”
反咬一口,她精通于此。
公子们听了这话,眼睛都直了。
“我相府贵女,若被扒了衣裳,我还有何颜面活着,不如死了。”相嫣起身便欲翻过栏杆往水里跳。
公子们欲拉。
绿衣少女冷呵:“让她跳。”
相嫣一愣。
众人一愣。
相嫣扶着栏杆捂着脸,哭的胸口一起一伏,又透过指缝给春鱼使眼色。
春鱼欲伸手扒绿衣少女的衫子,却被一块石子打在手腕上,手腕当时就青了。
“春鱼你做什么,别人无礼要扒我的衣裳,那是别人不善,你怎么可以为了给我出气去扒别人的衣裳?”相嫣哭的梨花带雨。
绿衣少女冷冷道:“我只问你,谁要扒你的衣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