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啊，你一直都知道对吧？你一直在看我笑话是不是？！！”

程诩先是平静的开口，说到后面情绪突然爆发出来，声嘶力竭，将心中的不满全都喊了出来。

叶籽没像往常那样装傻充愣，而是严肃地问道：“你是说你喜欢周恬这件事吗？”

“对！我喜欢上你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要再让我为了你感到痛苦了！”

叶籽没有被程诩强烈的感情所冲击，她冷静地直视程诩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而不是周恬？”

叶籽的话让程诩懵了，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叶籽在说些什么，什么周恬什么她的，周恬不就是她，她不就是周恬吗？

程诩思考了片刻，也冷静了不少，他笃定地说道：“我喜欢的就是你，就是周恬。”

叶籽摇了摇头：“不，你好好想想，你究竟是喜欢过去的周恬，还是现在你面前的这个人。”

程诩被叶籽的话又挑起了翻涌的情绪，她是不愿意承认他的感情吗？！

他脑海里全都是关于她的回忆，他记得他们以前一起工作时候的情形，他记得那碗他后悔没有喝掉的鸡汤，他甚至在一次梦中梦到了回母校做演讲意外瞥见的她大学时青涩的模样，这些难道不能证明他的感情吗？！

莫非，莫非她是在怨他当初赶走她？是怪他以前对她的态度不好，说了那些难听的话？

程诩想到这些，猛地冲到叶籽面前抓住她的手和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当时没有发现对你的感情，其实我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叶籽看着程诩这副模样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现在已经晚了。

叶籽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这次来是想替某个人和你道歉，对不起。”

叶籽知道，在原剧情里周恬在出车祸的那天，就是想去见程诩，想和他道歉，想和他，道别。

只是周恬却因车祸而永远没有了这个机会。

有些道歉注定是无法传达，也注定得不到原谅。

叶籽没有再理会程诩，冷漠地转身离开。

程诩等到叶籽走远了才迟钝地意识到这点，但他却也没有勇气再去拉住叶籽的手了，只能看着叶籽关上了门，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程诩瘫坐到地上，仰起头抬了抬嘴角，露出了一个苦笑，接着他笑出了声，声音越笑越大，直到泪水划进鬓角带来些许凉意，他才停了下来。

呆愣片刻，程诩拿起茶几上的酒瓶继续喝了起来，仿佛叶籽从未来过，至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个人在狂欢。

叶籽站在楼道里对着小叶子道：“走吧。”

这次小叶子明白叶籽的意思了，她是要离开这个位面了。

【可是主人……程诩的好感度还没满，这要是走了的话……】

“没事，正好我玩累了回去歇歇。”

小叶子：“……”行叭。

【那请主人做好准备，传送马上开始。】

【位面数据矫正中……】

【矫正成功，开启返回通道。】

【传送中……】

【传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