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寒臣走进壁画室，看着楚歌坐在地上将整张脸都埋在腿上，他现在一定非常难过。齐寒臣靠近楚歌坐好，用手揽过他的肩膀，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想哭就哭吧。”

“不想哭，你不要同情我。”

“不同情。”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不急。”

“快点问吧，趁着我现在还愿意回答”

“江东篱为何灭你满门。”

“你得问他。”

“一点不知吗？”

“你不信我？”

“不是，只是怕你忘掉了什么。”

“让我想想吧。”

楚歌靠着齐寒臣缓缓地闭上眼睛，在脑袋里搜索着那日之事。灭门那日，天早早就黑了，楚歌正趴在娘亲的腿上听着娘亲给讲故事，突然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娘亲赶紧开门去看只见一修仙者手持长剑，所过之处皆是鲜血，所遇之人皆是死人。他父亲浑身鲜血跑进屋里，只说了一句“快跑，抱着歌儿快跑！”就倒下了，再也没睁开眼睛。他娘抱着他一路躲避，好不容易跑到大门前，刚打开大门，他娘亲就跪在了地上，从脖子上流下的鲜血流了他一脸，顺着脸流到衣服上，衣服都湿透了。

“娘！”然后他就被师傅抱在了怀里，师傅一直捂着他的双眼不让他看，所以他从不知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他听到师傅叫那个人掌门，并求他放过自己，说自己还是个孩子。那个人说对他师傅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众生仙门的掌门了，这个孩子你养着吧，莫要让我看见。”

他师傅当了掌门，他成了掌门弟子，他在门派打听到上任掌门叫江东篱，非常厉害，四大仙门中几乎无人能敌，可惜只当了两年掌门，年纪轻轻就把掌门之位让了人。这些年自己只能苦苦修炼，想着有一天能去寻他报了那的血海深仇。

他做梦也没想到江东篱竟然也是楚氏之人，他怎么从没见过他？自己家中一直和谐美满，所有族中之人都住在一起，算是个大家族了，全族共二百一十二人，二百一十一人皆死在江东篱手下。

“我确实不知，江东篱当上掌门之时才二十二岁，退位时二十四岁，照这个年龄算他修为如此厉害，肯定得从小就在仙门，他会跟我族人有什么仇？我真不知。”

“他二十二岁就当上了掌门？”

“没错阿！”

“你是不是修炼天赋极高之人？”

“自然是，不然试炼大会怎么会没有我，因为我上去根本不用打，直接第一，那些个年轻的小弟子根本不够看。”

齐寒臣宠溺的摸了摸楚歌的头发，“呵呵，我亦是，那如果让你跟十五年前也就是二十四岁的江东篱比，你当如何？”

“肯定打不过，他可是四大仙门无人能敌的存在，我得再练个四五十年才能勉强跟二十四岁的他打一打吧……”楚歌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怎么这么厉害？修仙者皆四五十岁方能有所小成，天赋异禀之人也得二三十岁有所小成，像他这种大成者就算天赋异禀也得五六十岁吧。”

“不错，很多人都只看到了他厉害，却没看到重点。”

“那他是如何做到的？”

“你可知道你们众生仙门有个传说，众生仙门的掌门是个为了修炼无恶不作，采阴补阳猥琐的老头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