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一开始莫卿卿提议陈氏绣制那副“百寿图”开始,她就已经在算计着陈素玲了。
若要让陈素玲这龌龊的计划得以实施,毫无疑问陈妃这恰逢其时的寿辰正是最佳时机——陈氏和莫卿卿都不在府里,陈素玲自然可以方便行事!
莫卿卿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利用给陈妃的寿礼,将陈素玲拘在一个闭塞之地,不能轻易出入。
她不断的在精神上压迫她,并且令她心烦意乱,终于趁着她不注意之时,让红绡扎了她那么一针!
自然,那一针不是普通的绣花针!
而是她已经找人特殊处理过的,染上了壁虎血的针——用朱砂喂了整整七天七夜的壁虎之血,正是可是绘制守宫砂之用。
她还特意上了特殊的药剂,可是令得伤口不易愈合,这样才能让那壁虎之血渗入,也令得陈素玲不敢轻易用水沾染——即便是守宫砂,如果在刚刚抹上的几天用水擦洗,也是可以洗掉的!
于是那陈素玲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裹了好几天的纱布,自然也不会留意那手臂上留下的并非伤疤,而是守宫砂!
只要有了守宫砂,就可以随时证明谢安然和陈素玲之间绝对没有发生苟且之事!
这个办法虽然大费周章,可是却也是间接保住了陈素玲的名节!
“也亏得你想得周到了!否则光是凭借着几个丫鬟的证词,也的确是不能说明太多的问题。我只是也没有想到,夫人居然也没有多问,就这样相信了我。”谢安然叹了一口气,心情虽然抑郁,可是却也还算是平静。
“你这是小瞧了她了。她虽然恨你,可是好歹还知道这安平侯府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若是真的闹出了这样的丑事,不但是你要送了性命,只怕她也要背负骂名,而且安平侯府必然也会一蹶不振!”显然,莫卿卿比谢安然更加能够理解陈氏的心态。
谢安然点头,接着说道:“陈妃……这其中必然有她牵扯在内,否则,她怎么会抛下那些夫人姑娘,自己跑到咱们府上?你方才从陈……嘴里,可是问出了什么。”他不想知道,莫卿卿是如何从陈素玲口中撬出秘密的,只能选择忽略。
莫卿卿点头,也是默契的不提此事,只接着说道:“据她所说,并非是她自己来京城的,而是有人特意去了南边找她,将她接来京城。又许诺给她,若是她能够成功的将你弄得身败名裂,对方就想办法让她的母亲重归谢氏祠堂、并且回府她的身份!”
“这不是荒谬到了极点!”谢安然气恼不已。
这陈素玲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这样的话她居然也会相信!若是真的弄出“*”的丑事,她和谢安然两个人都绝对不可能有活路!
“也不怪她相信!实在是给她承诺的人/权势滔天,她不由得不信。”莫卿卿解释。
“到底是不是你我猜测之人?”谢安然急忙问道。
“她说了那与她接应之人乃是护国寺的妙心禅师!却是不曾直接与那些人接触。”莫卿卿此刻倒是证实了之前她在护国寺偶然看到的一幕。
谢安然摇了摇头,感到难以置信:“怎么料到那超然于世的妙心禅师居然也会搀和到这件事情中来?如此说来,这时间又哪里会有人真的抵挡名利权势的you惑?”
莫卿卿知道谢安然和妙心禅师的私交很好,对于这位忘年交的行为,他估计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而今,朝堂上的形势也是越发的波谲云诡。太子隐约是和六皇子结成了一派。而成王更是大张旗鼓的支持八皇子,毫不避讳的到处宣扬八皇子是如何的聪敏好学。倒是只剩下三皇子独自一人,不知道能够独善其身。”
虽然谢安然和李学儒,甚至安远侯都算是站在了三皇子的背后,可是却都没有过了明路,所以从表面上看,三皇子的确是有些势单力孤。
“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凡事尽人事,还得听天命!三皇子……你我都知道,不是能够强求的!不过,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莫卿卿看了谢安然一眼。
“你说,我自然是言听计从的。”谢安然问道。
“不管是谁做了那个位置,都不能是严明义!”
谢安然一笑:“你且放心!绝对不可能让他再次渔翁得利!虽然这事态的走向已然是与前世全然不同,可是我依然可以向你保证!他休想得逞第二次!”
莫卿卿点头:“嗯,今日,此事已经算是解决妥当!我明日一早就回莫府!那里还有一摊子事情要解决!只怕还得你帮着把人送回去!否则我娘只怕是要伤心欲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