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倒是花容月貌,只可惜心思不太正。宋家还曾想把其中一个送进宫中,只可惜景衍没给他们机会。
现在,宋家和魏家这是搅和到一块儿去了?
正常的儿女婚事,蒋禹清不管,你们愿意怎么嫁娶是你们的事。
只是宋家这手段着实太过阴狠了些,为了抢个庄子,放羊毁青苗,放火烧客栈,若是不小心烧死个把人,那还真是把杀人放火给坐实了。
如此强取豪夺,简直无法无天。
景衍当即让县令派人去宋家拿人。这位偏支的家主,是个大胖子,人称宋大胖子。直到进了衙县大牢还在大声叫嚣着,大放厥词。
“我们主家可是出了一位太妃的。当今福王殿下就是我们宋家的外孙,你一个小小七品芝麻小官也敢对本家主不客气?
小心本家主上告福王殿下,诛你的九族。”
若是从前,县令还真得顾忌几分。
如今陛下就坐在他的大堂里,他的腰杆子格外坚挺。使人按住宋大胖子就是一顿杀威棒,打的宋大胖子叫的跟杀猪似的。
蒋禹清怕吓到儿子,想提醒景衍捂住他的小耳朵。
结果这小家伙非但不怕,反而在坐在他爹的膝盖上,兴奋得手舞足蹈,嘴里哇呀哇呀的一顿乱喊。那小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丝拉得老长。
确定了,这就是个好战份子。
宋大胖子挨了顿板子,又听说堂上坐着的这一家三口就是当今的帝后和太子。
而且他们昨晚就住在被放火的福来客栈中,顿时吓得白眼儿一翻,晕死过去。
县令可不会惯着他,让人拎了一桶盐水给他泼了上去。
宋大胖子又生生的疼醒了。这会儿再不敢狡辩半个字,老老实实的把事儿交待的一清二楚。
他现在不求保命,只救能保住妻儿老小。
买凶放火,还差点把帝后和太子给烧死。陛下就是诛他九族都没人敢说半个字,恐怕还得骂一声活该。
却原来宋家主家的大小姐,早前因为妄图攀高位,被陛下拒绝后名声有损,一直到十八了都还没有嫁出去。
此番好不容易许了安西候府嫡次子,家世也还算相当。宋家大夫人牟足了劲要给女儿做面子,这嫁妆上自然要往多了备。
她偶然看到了张家的那片大庄子,甚是心动。派人打听到其所有者只是利阳县的一个没什么势力的小家族。
正好,利阳县又有宋家的一个分支,就托了宋大胖子去说和此事。
又因为宋家大夫人的长子在工部当了个主事,名下就管着水泥的事情。宋大胖子眼红水泥的利润,也想分一杯羹。
宋大夫人答应宋大胖子,事成之后,让儿子给他弄水泥销售权。于是,双方一拍即合,狼狈为奸,这才有了火烧福来客栈之事。
事情真相大白,景衍让县令按律办案,并派了有为和无明督办此事。
因为利阳是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县,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就到。
因此事情办的很快。
听听说丽太妃的娘家人,为了抢人家的庄子,派人火烧客栈烧,竟然烧到了自家儿子儿媳和宝贝大孙子头上,太上皇勃然大怒。
当即下令拿了宋家人下大狱。此事传开,满朝哗然。
刺杀当朝皇帝可是死罪,即便不是有意的,却也造成了既定事情。
还有些阴谋论的,在暗暗猜测,太上皇只有两个儿子。
若是宋家真弄死了陛下一家三口,那么福王就成了唯一的继承人。当真是细思极恐。
福王听说舅家被下大狱,跪在御书房外给舅家求情,被太上皇给骂走了。
这蠢货儿子越发的拎不清了,那是你舅家没错,皇帝还是你亲哥呢,待你可不薄。里外不分,胳膊肘往外拐的蠢货。
刚骂走了福王,还在禁足期的丽太妃又哭哭啼啼的闯了进来。太上皇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难怪人家说爹蠢蠢一个,娘蠢蠢一窝。
太上皇被丽太妃哭的心烦,一耳刮子把丽太妃扇倒在地,直接让人把她丢回去锁起来,无召永不得外出。这是彻底的厌弃了她。
丽太妃求仁得仁,这回还真不是“加倍”和“超级加倍”,这是直接被封号了,彻底凉凉。
最终太上皇还是心软了。
看在福王的份上,宋家人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是被罚没了全部财产,一贬到底,成了平民。
宋家和安西侯府的婚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至于宋大胖和那个宋家的管事,以及放火烧客栈的那个家伙则被判了斩立决。一切尘埃落定。
等到张老板带着家小想去给景衍叩个头时,他们一行人早就走得没影儿了。
路上落了大雨,因为躲雨耽误了些时间,天黑前是赶不到下一个城镇了。
一行人只好就近找了个村庄,打算在此过夜。村口有幢青砖大宅子,沧海策马上前,敲响了大门。
没多会那门里出来一个抹着眼泪的的小厮,问他有何事。
沧海冲他拱了拱手道:“我们主仆几人途经此处,眼见天色渐黑,想在贵府借宿一宿,可否行个方便。”
那小厮道:“我家少爷得了急症,病情凶险,如今府里乱成一团。我也不确定老爷会不会留客,几位稍等,待我进去禀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