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换一个大辖区的署长,火麒麟就算想辞职也不敢耍威风。
这是一个咸鱼和咸鱼间的斗争。
“切。”
“吼什么吼。”
“显你声音啊!”
“声音大怎么样不去当交通警?”火麒麟不屑的撇撇嘴,跳下办公桌,离开办公室。
李树堂再度和鬼佬署长道歉,等到鬼佬署长挥挥手,便把门关上,跟在火麒麟后面。
他敏锐的发现,今天的火麒麟,好像和昨天的火麒麟有点不一样。
这就像是铜块和金条放在一起,明明都是黄色的,但给人感觉就很不一样,并且很直接。
昨天的火麒麟可不会辞职,更不敢在署长面前耍威风。
怎么回事?火麒麟该不会找到靠山,要重新崛起了吧?
不对啊,他如果有靠山,为什么还辞职?应该直接调出船湾署才对。
李树堂有些纳闷,而对于火麒麟来说,今天则是找会尊严的第一天。
如果,严国梁想用报仇之类的理由说服火麒麟,不好意思,想都不要想。火麒麟又不是傻子,怎么敢去和洛哥、庄爷、整个警队掰手腕?
而且两年水塘旁的垂钓,他早就想清楚了。自己走到这一步,好赌、酗酒、居功自傲、一切都是怪自己,怨不得别人。
可如果是找回男人尊严的话,那就算死!也死的无悔!
只要将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过成有意义。
那么才有生命的意义。
“火麒麟,你怎么会想要辞职?”李树堂跟在旁边,最终还是打算用侧旁敲记的方式问问。
毕竟,船湾署的每一名警员,都很关心其他警员的去向。
因为谁都不希望,只有自己混的最惨。
火麒麟则侧头看他一眼,语气敷衍的讲道:“我想去死行不行?要不要一起去啊?”
李树堂面色一僵,不再和火麒麟搭话。
当天,火麒麟辞职消息,就在船湾署传开了。
其实,这年头很难找到比警员还好的工作,所以船湾署的警员们,就算明知道坐冷板凳,也几乎不会有人辞职。
除了中彩发财,继承远亲巨额遗产,辞职经商等选项。火麒麟这种毫无本事,还敢辞职的烂人,倒是史上头一个。
第二天。
辞职批准。
火麒麟收拾好东西,抱着纸箱离开警署。
李树堂望着他的背影,有点羡慕,但却又能预感到,火麒麟恐怕是重新开始赌了。
只是以前赌钱,现在开始赌前途,赌命。
赢了升官发财,输了万事皆休。
早上十点。
火麒麟拿着东西来到和记大厦,驻足在大厦楼底,盯着ICAC廉政公署的牌子,久久看上十几瞄。
随后,他才深吸口气,大步走进和记大厦内。
“大家欢迎邓长官。”
“邓长官以前是警队的沙展,现在我将委任正邓长官为A组调查主任,带领大家一起工作。”哗啦啦,严国梁带着A组成员,站在办公室列队欢迎,大力鼓掌。
火麒麟表情有些不适应,而A组成员们也表现的很狐疑、犹豫,显然是对这位名声在外的新长官有些畏惧与不信任。
同时。
早上十点。
儿童福利院。
庄世楷作为慈善基金的创始人,儿童福利院的大老板,受邀在建院一周年之际,前来福利院参观和发言。
令人意外的是,即将上任的赤柱新监督陈长官,也对慈善非常热衷,主动打电话给庄探长,表示想要一起去福利院参观聊天室。
庄世楷自然不会拒绝,带着陈长官一起来到位于九龙区的福利院。
两人刚刚各自发言完,正在草坪旁的一颗苹果树下聊天、抽雪茄。福利院的老师、教工们则在组织孩子们拍照,打算给今天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