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眼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随时都可能动手。她上前拉了狐枭一下，道：“哥哥，让我和她聊聊，好吗？”

“还有什么好聊的？”

狐枭一点儿都没遮掩自己对慕璟璃的厌恶，态度也很坚决。

可是凝烟却并不想让他们动手，咬了咬唇瓣道：“哥哥，这件事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没必要在这里动手。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你也不想弄得人尽皆知吧？”

“……”狐枭闻言半天没有吭声，但显然已经不像之前似的那么决绝了。

凝烟知道哥哥不说话就是同意了，走到慕璟璃面前道：“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嗯。”

慕璟璃点点头，凝烟带路道：“跟我来吧。”

须臾，两人走到了后花园的一角。凝烟挥手布下一层禁制，望着面前低矮的花丛道：“你别怪哥哥，他曾经被人类伤害过，所以态度上难免偏激了一些。不过，哥哥说得也没错，你和王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既然已经分开了那么久，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什么意思？到底这两年间发生了什么事？泠渊在哪儿？”

慕璟璃的情绪有些激动，但她却始终都在隐忍。

同时，心里生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泠渊八成是出事了。不然凝烟不会说这些话，不会阻拦她和泠渊见面。

可凝烟却不想说，转过头看向慕璟璃，神色疏离地道：“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你就别问了。以妖族现在的形势，你知道太多不但于事无补，还可能给王，给我们添麻烦。”

叹了口气，她忽而话锋一转，问道：“你还记得夜辛吗？”

“记得，泠渊的那个弟弟。记得你们说过，桐飞和媚夭都是他的手下。”慕璟璃答道。

凝烟点点头，停顿了一下道：“夜辛死了，有人杀了他。如今的妖族，已经再不是从前的妖族了。这两年多的时间，我们陪着王找到了不少族人，但……”

说到这儿，她喟叹一声道：“总而言之，你若是不想给自己和身边的人招来杀身之祸，就不要再掺和进来。言尽于此，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再见，即是陌路，我也不会再拦着哥哥或者其他族人动手。”

话落，她散开禁制转身离开了后花园。

慕璟璃望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叫住她。

窝在她怀中的小雪团见了，叹息道：“其实她说的有道理，自古以来，人类和妖兽的结合基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也见过半妖，半妖是不被人类和妖兽所接受的。人类和妖兽的关系，就像水和火。水火不能相融，非要融在一起的话必有一伤。况且，现如今妖族的环境这么乱，你又何必再掺和进去呢？”

“连你也这么说？”

慕璟璃突然有些恼怒，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夕之间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劝她和泠渊分开。

他们在一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从前不见他们阻止，现在却一个两个全都跳了出来？

之前是星宸，后来是商临溪，再后来是狐枭和媚夭，现在连小雪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