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它们会自己送上门来,但有的时候,你是等不到它们来的,所以就得想别的办法,比如,弄破自己,出一点血,它们对血腥味很敏感,会嗅着血腥味而来。”安杰说道。“不过这招一般不能轻易使用,因为血腥味容易招来狼群,那可就危险了。我记得有一次,我就不小心招来了狼群,险些被它们给吃了,被它们逼到了树上,一天一夜不能下来,枪里又没有子弹,眼看再等下去就被活活饿死了,没想到不远处的地方居然突然传来了枪声,狼最怕枪声,一听枪声就散了,我这才从树上下来。”
“枪声?哪里来的枪声?”娜娜问道。
“我本来以为是和我一起被丢下来的兄弟,便循着枪声寻了过去,发现枪声是从一间林间的小房子里传出来的,于是便走了过去,敲了敲门,没想到……算了,说远了。”安杰不再说下去了。
“哎呀,说嘛说嘛!”娜娜道,“最讨厌人家讲故事讲一半了!我的胃口都被你吊起来了,你不能就这么不讲了吧?”
“后面都是些无聊的事。”安杰说道,“没什么好讲的。”
“讲讲。”‘老师’说道,“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事干,你就讲讲,权当解闷了。”
“算了,不说了,后面是一些不高兴的事。”安杰说道。
“说说,我们大家的好奇心都被你逗起来了,你就大概说说,给我们透个底儿讲个大概也行。”‘老师’说道。
陈可一愣,还没见过‘老师’这么不依不饶的八卦过。
“后来我进去,看见房子里面死了很多人,然后我就出来了,就这么简单。”安杰轻描淡写的说道。
娜娜很失望,说道,“死了很多人,这本来应该是可以讲的惊心动魄呀,你怎么这么简单就一带而过了,这也太敷衍了吧。”
“除了死了很多人,你没有看到别的什么吗?”‘老师’问道,“是谁杀了那么多人?如果按你说的,枪响了你就过去,那杀人的人应该还没走,或者还没走远呢吧?你没碰到他吗?”
安杰听了这话很奇怪的看了‘老师’一眼,陈可看得出来,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很明显不想提这些事,于是便圆场道,“都快别问了,彼得不是给咱们安排了芭蕾舞和歌剧吗,咱们去看歌剧吧,总比听这无聊的故事会强吧。”
他们这才作罢,娜娜说道,“歌剧就算了,我要看芭蕾舞。”
安杰感激的看了一眼陈可。
这彼得还是相当有生活情操的,还专门弄了芭蕾舞剧场和歌剧剧场,芭蕾舞是起源于意大利的一种舞蹈,进入俄罗斯比较晚,但是却在俄罗斯发展的相当迅速,风靡一时,当然,主要是在上流圈层,一时成为其他文艺节目无法企及的一项节目。
前苏联解体后来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是一些有怀旧情结的贵族会去欣赏芭蕾舞,看来这彼得就是其中一个比较有贵族情操的。
可能是怕他们看不大懂,选的是一出比较传统的《天鹅湖》,然而除了娜娜,似乎其他人的心思都没有在欣赏舞蹈上。只有娜娜挽着陈可的胳膊坐在台下,看的甜蜜而投入,看到剧情坎坷处,竟然还潸然泪下。
看了一半,陈可实在受不了了,假装出去上厕所,走过后排,陈可看到那些坐在后排的保镖居然都跟娜娜一样,感动的鼻涕眼泪的。陈可不禁哑然失笑,这都什么呀,这帮五大三粗的人居然也感情细腻起来了。
陈可在厕所里抽了根烟,夜色微凉,这剧场里的厕所没有装暖气,因而显得有些冷,偏偏他只顾着急出来,连外套都没有拿,冻的陈可实在受不了,他准备回去。
就在他走过女厕的时候,突然听到女厕里传出了男人的声音,这声音是‘老师’的。
“事到如今也必须这么做了。”‘老师’带着不无命令的语气说道。
“我不能这么做,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已经背叛过他一次了,上一次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解释,不能再背叛,而且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你小点声。”‘老师’急忙说道。
陈可一愣,这女人的声音,他也听得出来,是琳达。
在女厕里?背叛?一瞬间陈可有些凌乱,难道……不一定不是这样的,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老师’不是这样的人呀。
只听那女人压低了声音,继续说着什么,但是这次陈可听的语焉不详,几乎听不出他们在说什么。
“就今晚。”‘老师’突然说道。
这句陈可听的清清楚楚。
“就今晚,你自己看着办。”‘老师’说道。
陈可一听,谈话这是要结束了,于是赶紧赶在他们出来之前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