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想在乎,可你有吗?”
杨薇笑了,她说:“你说话这么刻薄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识过。今天可算是开眼了。”
赵建国说:“他就是对我不满,不过他也没有办法。我们这行虽然穷,但也是穷的有骨气!这点他不能否认。”
博物馆的馆长孙朝阳来到龙苑别墅时,起先他以为这里是一个大院。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一个年轻人的家。
要说赵建国做的是一个清苦的职业,那他这个馆长更是苦逼。不过,他们的行业都是凭着良心在做事,这点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
赵建国看到孙朝阳的车开了进来,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这小子一听到有文物,比孙悟空都快。要是在平常,想让他出来喝点东西,十次他得爽几次。待会你们可别提他头,因为他的头发快掉光了。最忌讳这一点了。”
刚一出门,赵建国就说:“孙馆长,你怎么没有戴帽子啊!”
孙朝阳早就习惯了赵建国这样变着法子调侃他了。他看了一眼三个人,问道:“这些就是文物吗?”
苏秦说:“是不是我们也说了不算,还得你验证一下。”
掀开一个箱子,孙朝阳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彩釉瓶子。苏秦记得那个女人说,这是一件隋朝时的东西。现在他故意问:“这是什么年代的东西啊?”
冬日的阳光照在那色彩单调的细颈瓶上,过往的时光在瓶身上流动。孙朝阳细细的品味着这种感觉。在他眼中,这些东西都是有生命的,而且这种生命不会逝去。
当然了这只是一种抽象的看法,不是苏秦这种人能懂的。孙朝阳将手伸进了瓶颈,细细的摸了一圈说:“这是隋末唐初的一件彩釉瓶。你们看,瓶身的色彩虽然有一些单调,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将要破茧而出的斑斓……”
“好了,别念经了,你就说这是不是真的就可以了。你那套东西只有神仙才懂!”赵建国说。
“真的,当然是真的!”孙朝阳看了好几件。不无激动的说。
看着他抖动的嘴唇,苏秦还以为他是冻着了,殊不知他是因为激动才这样。
“你真的要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捐给博物馆吗?”孙朝阳问苏秦。
“什么叫捐,你们多少不得给我点钱吗?这些东西我可花了三亿多,你不能让我连个响都听不到吧!”苏秦微笑着说。
孙朝阳看了一眼赵建国,想让他帮自己说几句话。他说:“赵建国知道,我们可是个清苦衙门,没有钱给你。”
“是啊,苏秦,你就别逗他了。三亿对你来说,不就是三十吗?”赵建国呵呵笑着,嘴里冒出的白气在脸前漂散开来。
苏秦大手一挥,连连说:“好了,你不用给我戴高帽了。快点弄走,别让我再看到这些破烂了。”
孙朝阳一改往日的死板,破例的拥抱了一下苏秦。不过她却没有说出话了,并不是他说不出话。而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来表达此时对这个年轻人的感激。
“看到了吧,老孙可不是随便抱人的。这个拥抱就值三亿。”赵建国说:“我打电话,我那些闲在警署里的人来给你做搬运工。你是不是也要抱我一下啊!”
当这些无法有金钱来度量的文物被警署的人搬上车时,苏秦感到一种多未有过的满足感。不过他还是拉住了孙朝阳说:“这里面不少是来自西南一些国家的。你看应不应该把那些东西还给人家。”
苏秦的这一想法,再次打动了孙朝阳。他没有料到的是,这个苏秦竟然还有这么达观的看法。他说:“那是一定要还的,这些东西属于一个民族。它们承载着一个民族的过去,我们没有权利占有它们。”
赵建国指挥着人,把所有的东西都装上了车。然后对苏秦和孙朝阳说:“走吧,把这些东西安置好了,让苏秦去吃一顿。”
杨薇自始而终的微笑着,她感到很欣慰,必竟自己没有在爱错人。
龙城晴万里,远在西北的阿尔城则刚经过一场暴风雪的洗礼。
本来说是一天就可以的,可是过了三天,铁路还滑疏通。白雨坐在窗前,看着一片迷茫的阿尔。
满落的事情对他的打击挺大的,那个一个女孩竟然成了一个应召女郎。他由这件事想到了妹妹,如果白灵还对苏秦痴心不改,那么这样的下场会不会落在白灵的头上。
外面的雪慢慢的停了下来,最后一片雪花随着破云而出的阳光,带着些许对天空的留恋和不舍飘落下来。
这时,白灵来到了哥哥的房门前。这几天中,兄妹两个为了苏秦的事,每每闹的不欢而散。但是白灵也知道,哥哥这是担心自己。但是,她也管不了自己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