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玲收起了照片,冷冷的说:“如果你们的私事牵扯到金承宇,那么就不再是私事,而是与这个案件有很大的关系了!”
“有什么样的关系?可以证明我认识金承宇?”
金玲玲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对!”
“但是我的确不认识金承宇!”
目前的证据并无法证实庞劲东是犯罪嫌疑人,金玲玲的样子却显然认定庞劲东就是,而且情绪不知为何开始有些激动。其他警察多少知道金玲玲与庞劲东的关系,看到她的这种表现,感到有些不放心。
一个警察走上前来,替金玲玲说:“陈飞鹏本来去了外地,前几天的时候回来处理一些事情,与他的女朋友发生了冲突,失手将对方打伤。我们警方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这个女朋友絮絮叨叨的说出了陈飞鹏的许多事,其中有一部分是与你和金承宇有关的。”
这个警察话音刚落,金玲玲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在正常情况下,这些话显然是不应该说给庞劲东的,而这个警察却存了其他心思。他不希望庞劲东是罪犯,否则将是相当麻烦的,因此提供机会让庞劲东洗清嫌疑。
庞劲东说:“如果我没有说错,打架斗殴这样的事,应该由派出所处理,而不是你们刑警支队!”
“没错!但是因为涉及到了被害人金承宇,所以移交给了我们!”
庞劲东耸耸肩膀,说:“或许他既认识我,也认识金承宇,但是我本人与金承宇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
从第一次见面的第一眼开始,庞劲东对陈飞鹏其人就无任何好感,现在却再次被陈飞鹏带来麻烦,实在是感到无奈。
金玲玲试探道:“但是陈飞鹏不是这样说的!”
“我与陈飞鹏只有过一次接触,就算这件事与金承宇有关,但是我也不知道。”
金玲玲追问:“他当时请求你帮助什么?”
“他说他的母亲被人绑架了,让我用一本什么手册去交换。我没有这本手册,而且还知道他母亲早就过世了,于是给他一些钱,就把他打发走了。或许是金承宇绑架了他母亲的尸体,或许是金承宇教他这样撒谎,我就无从了解了。”
那个警察立即问:“什么手册?”话音刚落,庞劲东和金玲玲不约而同的看了他一眼。
庞劲东回答:“我没有那本手册,所以不知道。”
金玲玲问:“陈飞鹏就这样走了?”
庞劲东反问:“否则还能怎么样?”顿了顿,庞劲**然发问:“你们一再追问我是否认识金承宇和陈飞鹏,难道在纪检遭到枪击的就是他们两个?”
金玲玲是凭空提起这两个人的,一直都没有说他们与纪检的枪击案有何关系。而庞劲东的这句话,却让金玲玲的这个埋伏落空了。事实上,庞劲东的话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点破绽,金玲玲和她的同事们对视了一眼,纷纷微微的摇了摇头。
在这种情况下,金玲玲索性明白无误的告诉庞劲东:“遭到枪击的是金承宇!”
庞劲东料定金玲玲说出这句话,是因为还有杀手锏,事实的确如此。
“可我并不认识金承宇,与他更没有任何过节,也就是说我并没有作案动机。”庞劲东说这句话的时候,直视着金玲玲的目光。
“你是否有作案动机需要依靠事实断定!”
“那就去寻找你们的事实吧!”庞劲东的语气越发强硬。
“如果有必要,我们还会找你的,希望你倒时配合我们!”金玲玲说罢站起身来。
“不送!”庞劲东用这两个字作为告别。
金玲玲走到门前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说:“金承宇并没有死,我们很快就会找到新的线索!”
“那太好了!”庞劲东淡淡地说,但是心里却已经开锅了。
送走了金玲玲之后,庞劲东松了一口气,为一件事情感到庆幸,那就是自己没有把枪带到房间,而是留在了车子的后备箱里。庞劲东相信在自己回来之前,金玲玲等人已经把房间搜遍了。
“金承宇,你还真是命大……”庞劲东恨恨的心想。
庞劲东不知道的是,金玲玲离开自己这里后,立即就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她远远的躲开其他警察,低着头慢吞吞的走着,眼睛里噙满了泪花。她根据直觉就可以断定庞劲东是凶手,并为此努力的寻找证据,这是基于做为一名警察的责任感。而在内心当中,她在做这些的时候,感到了无比的痛苦。
“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人呢……”金玲玲的声音低到自己才能听到,她不会让庞劲东来解释,只有独自寻找答案。
既然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自己已经回国,庞劲东索性就搬回家去住了。刚一进到院子里,庞劲东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这就是家的味道。是自己在这个凶险的世界上,唯一的心灵归宿。
风间雅晴果然已在家里,正在打扫院子。她见到庞劲东丝毫不感到惊讶,只是鞠躬问候道:“先生,您回来了!”
还是那身女仆装,笑容依然温柔恬静,照旧是小鸟依人的模样。任何人都不会把这个风间雅晴,与安德森局长手下的那个得力干将联系起来。
相比之下,当庞劲东走进客厅的时候,林佩雯表现得大惊小怪:“你怎么回来了?”林佩雯不是一个人在屋子里,疤哥正坐在她的对面,两个人似乎在聊什么。
庞劲东与疤哥互相点了点头,算作是打招呼。庞劲东问林佩雯:“不愿意看到我回来吗?”
“那倒不是,只是我以为你要在国外呆很长时间!”
“我回来还要处理一点事情,马上还会再去!”庞劲东说着,看了看整间屋子,发现整洁利落,一尘不染。如果不是因为风间雅晴在,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在那边好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林佩雯显得很是关切,变成了一个普通女孩子。既不是平常在家里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也没有召开帮派会议时的大姐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