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麻药,一共缝了四十针左右,蒋君临疼得神经都麻了。
季珹把纱布一卷,放到他嘴里,让他咬着,他看着心疼极了,等缝好了针,季珹找了一件干净的t恤,拿过毛巾帮他擦了汗,然后就发现了蒋君临胃部的淤青了,那是反复按压后出现的淤青,已是青紫转黑,可见下了多大的狠手。
季珹凶狠地瞪着他,“这就是你突发胃炎的原因,你明知道自己有胃病,你还敢……”
蒋君临对自己,都这么狠吗?
蒋君临虚弱地拿过t恤套上,冷冷地看他一眼,一点都没有刚在车上保护他的果决,甚至烦得一脚踢开他,“我没心情听你说这些破事!”
季珹脸色一白,他的事在蒋君临眼底,都是破事!
“走!”季珹起身,拉着他就要离开,蒋君临看了他的小臂一眼,拿了一些药,跟着季珹一起离开,背后的伤虽缝合,却不能轻举妄动,两人换了一辆车,离开这一片街区。
“他们的冲我来的,你走!”蒋君临沉声说,这批人训练有素,杀伐果断,季珹跟着他,只会一起陷入险境。
“你休想!”季珹咬牙切齿地说,“谁来杀你,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对蒋君临的心思,好的,坏的,从来不隐藏。
蒋君临垂眸不语,沉声说,“黑鹰不要插手我们极道内部的事情!”
“我手机都丢了,这事和黑鹰一点关系都没有。”季珹丢了手机,除了不想被定位,也是给尼克一个信息,不要管这件事。
他可以为了蒋君临,上穷碧落下黄泉,他的近卫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
“你想死,随你便!”蒋君临语气格外冷漠,刚从季珹的暗室里逃出来,又陷入一场暗杀里,任由是谁心情都不会很愉快。
“你在巴黎有安全屋吗?”季珹不介意他的冷淡,蒋君临什么刺耳话都说过,季珹都快免疫了,他就像是蒋君临身上的牛皮糖,根本甩不掉。
蒋君临在巴黎,有一间安全屋,可如今想必也不安全了。
“我有!”季珹冷笑一声,“还不如被我一直关着呢。”
“买两张一次性电话卡和手机。”
“你有钱吗?”季珹嘲讽,“你带卡了吗?”
蒋君临什么都没有,季珹手机也不在身边,他也没带钱,也没带卡,“所以,我们身无分文,吃饭的钱都没有,认命吧,哥哥!”
他们不管再怎么折磨,再怎么相杀,可千钧一发时,总能一致对外。
蒋君临闭着眼,沉沉睡去,季珹看他一眼,虽是失血过多,胃炎,且虚弱的缘故,季珹也有一些意外他能放下戒备睡着。
被关这段时间,蒋君临始终提防着他。
多奇怪啊,出来后,命悬一线,反而放心在他身边睡着了。
在车上时,蒋君临劈晕了他,若不是他被枪声惊醒,蒋君临会把他留在现场等死吗?毕竟带着他一个拖油瓶,他根本走不远。
季珹目光沉沉地看着前方,他们前路风雪交加,不见终点,也不见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