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来是怪人朱来了,真是不知道,这次你是高价收好货,还是低价收次品哟?”那被称为是王瞎子的人听到贾春雨的话,抬起眼来看了朱玠一眼,说道。
唯一的一只眼睛,正在滴溜溜的转动着,一看就是精明之人,这怪人朱,自然是黑市里的人给朱玠起的一个外号,不为别的就是单纯的因为朱玠那怪异的行为。
“王老板,这话说的,收什么样的东西,还不是看你这摊子上有什么好东西吗?”
朱玠笑了笑,文雅的说道,虽然别人都是在这里喊外号,朱玠一直都是喊别人老板,这也算是怪人朱的一个特点吧。
“好说好说,那我可是开始卖了。”
那王瞎子,拿起一个花瓷碗,开始了繁琐的吹嘘过程,显然,这王瞎子是想把这只碗说的更加好一些,能卖一个好价钱,要是没能在这次卖出去的话,恐怕也只能在这里摆摊或者找别的地方低价出售了。
朱玠的目光早就被那只漆器短笛吸引了,哪里还管王瞎子说的什么。
只见那只短笛上面浓郁的珠光宝气缓缓升起,在短笛上方形成了一幅幅的画卷,这样的情景,朱玠早就见怪不怪了。
在那白色的雾气中,朱玠看到了一辆囚车,还有监狱,一位类似于皇帝一样的人物始终伴随着这只短笛。
朱玠想来想起,这样的服侍,好像是战国时期的宫廷服侍,只是战国时候的七雄争霸,有过牢狱之灾的君主并不少见,这辨认起来倒是有些麻烦了。
继续往下看,在过了不久的时间,这位君主在这只短笛的伴随之下见到了另外一位君主,自己只顾得吹奏短笛,再次被关押进了牢狱之中,直至这位君主在不久的时间之后死亡,这短笛便进了棺材。
画卷演示完毕之后,那珠光宝气尽数钻进了朱玠的火麟眼中。
朱玠一只手捏着下巴,自习的思量,这样一位爱好周礼器乐的君主到底是谁呢?
想了半天之后,朱玠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肯定不会错了,这肯定就是那一生孤苦的楚怀王了。
在周晚期,这四分五裂的国家已经是番邦的天下,齐越秦楚赵巍韩,齐国番邦势力开始推崇法家文化,各国之间的礼信变得不再重要。
要想国家强大,靠的是谋略和诡计。然而,在这样的大形势之下,还有一位君主,一直抱着礼乐文明不放手,一直坚信,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际更应该用温和的手段来进行。
这便是楚怀王。
楚怀王,原名叫做熊槐,是楚国国君,从小受到礼乐文化的熏陶,为人温文尔雅,精通音律。
于此同时,楚怀王却有一些贪婪成性。正是这样的原因,屡次中秦国丞相张仪的计谋,使得楚国这个原本非常强大的国家,走向了灭亡。
公元前二九九年,楚怀王背弃与齐国的盟约,准备与秦国相好,当时在秦国当政的是秦昭王。
按照当时的约定,楚怀王与秦昭王要在一个叫做武关的地方进行会谈。信从礼乐文化的楚怀王自是相信这个约定的诚信度。
无论是“国中”大臣怎么样劝阻楚怀王,都无济于事,这劝慰的大臣其中便是包括了我国非常著名的诗人屈原。
怎奈这楚怀王怎么也不相信,堂堂一个秦国的君主会失信自己,不顾众人的劝阻,只身前往武关赴约。
等到了武关之后,武关城门大锁,原本要见到秦昭王并没有出现,一众人等,将楚怀王押到了咸阳,对着秦昭王行君臣之礼。
楚怀王大怒,可是在被人的地盘也是也翻不起什么浪头。
秦昭王想让楚国割让城池,可是楚怀王觉的这是对自己这个国君的侮辱,不仅不在城池割让书上签字,反而一复一日,月复一月的吹奏随身携带的一支短笛。
一直到了三年之后,楚怀王逃出,奔走在韩越两国之间,希望是能够得到庇护,但是两国皆是畏惧秦国的势力,都不敢收留。
最后又回到了秦国,在惊恐之下,便是重病身亡。
据一些野史记载,这楚怀王的笛声,宛转悠扬,将楚地的乐曲文化发挥的淋漓尽致,在秦国为囚的三年间,笛声从来没有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