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张小草,他和张小草之前在美国哈弗学院的时候,便认识了,甚至还是朋友。只不过,因为父亲的主意,张亮背弃了这份情谊,换取了一张证书和一份荣誉。
张小草亦是打量着这个让自己‘日夜思念’的好朋友,时隔多日终于看到了这张脸,她几乎忍不住上前戳烂它。
“怎么比?”
张亮笑着问道,只不过却是对着张小草身后的江波说的。
江波摊手,朝着张小草努努嘴,示意自己就是个打酱油的,今天一切都听张小草的。
“老规矩,互换病人,然后咨询问题,并进行心理催眠,判断对方的治疗是否真的有效。”
张小草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问题。”
张亮打了个响指,刘家老二走向张小草,而刘家老大则在江波的示意下走向张亮。
寒风吹过广场,全场鸦雀无声,人们的目光随着刘家两兄弟的脚步而移动。音乐声早就关了,两台摄像机全程跟踪拍摄。
广场事先准备的有桌椅,张小草让刘家老二坐下后,开始询问问题。
江波在旁边看着,张小草问的问题很专业,如果刘家老二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治疗,那么很轻易便能被看出来。
一番问答下来,张小草轻轻点头,道:“下面是催眠,你全身放松,我需要你说出一些埋藏在潜意识的话来。”
刘家老二点头,这些环节之前张亮都交代过他,所以也不会觉的突兀。
张小草的催眠手法和江波大不相同,江波催眠的方式很大陆,就是拿着一个东西,在病人眼前晃啊晃,只要让病人放松下来就ok了。这样手法,根本就不算催眠,也达不到催眠的效果。不过江波学这个,只是掩人耳目的,一起都是为了橡皮擦的存在,自然不用太过正式。
但张小草的手法就很高明,是一套很繁杂的手势。这种方法见效很快,一看便知道是从美国那里学得的高级货。
刘家老二,没一会便全身放松靠在椅子上,眼神微微闭起来。
张小草保持着双手在刘家老二眼前微微晃动的动作,轻声问道:“你现在想喝酒吗?”
刘家老二呆呆的摇头,像是梦呓般说道:“以后打死我也不喝酒了,喝酒太可怕了。”
张小草和江波忍不住对视一眼,这个说法,有点不走寻常路啊。
张小草接着问道:“现在想象,你面前摆着一瓶飞天茅台,最高的年份,香味扑鼻,只要你动动手,便能喝到。”
话说到这里,江波发现刘家老二闭着的双眼剧烈颤抖了起来,好像随时都要挣来,脱离催眠状态。
江波轻轻拍了下张小草,示意寻找别的问题作为突破口。
张小草转念一想,又问道:“那么,想象一下,你眼前站着那个离你而去的妻子,如果她回到你身边,你还会打他吗?”
刘家老二梦呓道:“当然不会,如果她回来,我一定不再打她,并且努力工作,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接下来,张小草又问了几个问题,刘家老二回答的很合理,丝毫看不出一个狂躁症患者应有的表现。
而张亮那边,随着张良的提问,刘家老大则是神情渐渐狰狞起来,最后更是大喊大叫着脱离了催眠的状态。
“怎么回事?”
张小草皱眉问道。
张亮满脸笑容的走来,后面跟着一脸颓然的刘家老大。
“我想,这场比试,你们输了。”
张亮指着身后的刘家老大道:“我问他的几个问题,他的回答都不是太让我满意。特别是最后问及他离家出走的妻子时,他的狂躁现象表露无疑。看来,你们这五天的治疗效果,并不明显啊。”
张小草紧皱着眉头,望向刘家老大问道“怎么回事?”
刘家老大低头道:“对不起,我还是无法原谅我的妻子。”
这句话,通过摄像机的转播,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几乎所有人都得出了结论,江氏输了,输的无可挑剔。
张小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没想到刘家老大对妻子的执念会是如何深,更让她心里发凉的是,之前的治疗中,她将太多注意力放在狂躁症本身,而没有去关注这些病状的根源。
这是一个不算失误的失误,却被张亮敏锐的抓到,给予了自己致命一击。
想起输后的结果,张小草满脸绝望,都不敢看江波的眼睛。江波如此信任的将比赛交给她,却是输的连诊所都开不下去了。
“江波,战书是你下的,规矩是你的定的,连时间地点都是你选的,这次失败,你不会打算不认账吧?”
张亮大声道,他就是要让全场人听到,这样就算江波耍赖,大家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以后也不会去他那里看病了。
张亮的话语,如同一个小石子投入湖水中,在人群中荡起阵阵涟漪。
“江氏输了,要滚出hs市了。”
“嘿嘿,咎由自取。当初给人家下战书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
“哎,你们这些人,支持国货啊!”
人群的喧闹,张亮的嘲讽笑容,还有张小草歉意的眼神,全部集中在了江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