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龙几个围着秦钟酸溜溜地说道:“秦钟,看来是真人不露相啊!胡老师怎么一下子就选中了你,小心如狼似虎吃了你的童子鸡!”
秦钟这才确信胡老师真的叫了自己,他嘿嘿一笑:“几位哥哥,我去看看老师有什么值得耳提面命的事,回来再给你们细说!”
看着秦钟屁颠屁颠地跑出教室,季永忠在身后狠狠比了一个中指:“你丫的,小心精尽人亡回不来!”做完这动作,几个人自己先笑开了。
教室办公室里,只有胡老师一个人。
秦钟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胡老师抬头说了声“请进”。
看到一帮子杂碎跟在后面,秦钟苦笑着摇了摇头。
“坐吧!”胡老师站起来拉过一把椅子,又起身给他倒水。
“老师,我自己来!”秦钟有些诚惶诚恐,刚刚挨着椅子的屁股又抬了起来。
胡老师大大方方将水杯递到他手上,“噗嗤”一笑说:“别拘束,坐吧!都是自己人!”
“哎!啊……自己人?”
“你叫秦钟,桃树坪的村长,十八岁,道士出身,职业是中医!”胡冰冰如数家珍。
“呃……老师,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胡冰冰莞尔一笑:“李文是我同学,他在电话里盛赞你的能力,说你是唯一的草根学员,让我好好给你上课!”
秦钟恍然大悟,抚着跳得扑通扑通的心脏,心道:“原来自己人是这个意思?”
“还有,”胡冰冰双手撑在身后课桌的桌沿上,无意识地将胸型完美的凸显出来,对近在咫尺的秦钟继续说道:“子衿还是我的闺中密友,她也反复跟我提起你。”
说到这里,她俏皮而危险的眯起双眼:“她老公黄占元常年不在家,你老实交代,她跟你是不是有一腿呀?”
“啊……”双眼一直在胡老师脸上和胸脯来回徘徊的秦钟大脑完全短路,哪里来得及思考,只含含糊糊发出了这一声。
胡冰冰掩着红唇发出一阵“格格”的笑声后说:“逗你玩呢!别往心里去,走吧,咱们一起去吃饭,子衿订了地方。”
……
在县城仅有的短的可怜的两条街道上,有一个叫做“许盛楼”的清真食堂,没说它是饭店、酒楼,因为它仅仅只够一个食堂的档次。
不过,能在这里偶尔吃上一顿的,也堪称青羊县的小资了,就是那种不愁温饱,已经开始追求物质和精神文化生活的人群。
胡冰冰看到秦钟娴熟地倒出捷达,又极具绅士的打开后座的车门,让她对这代表着封建迷信的半大小子,再次产生了浓厚是兴趣。
当一个女人对异性产生兴趣之后,特别是这个异性还那么的神秘,不可捉摸,时而儒雅绅士,时而眉飞色舞,时而沉默寡言,以后要是发生些什么,用李宁的那句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
来到许盛楼的一个小包间,许子矜早就候在那里,她高兴地拉过胡冰冰坐在一边,两个女人叽叽喳喳谈了起来,当即把秦钟晾在了一边。
服务员拿着一个小夹子,硬杠杠地问道:“谁点菜?”
秦钟皱眉望了一眼这个长相颇为彪悍的女服务员,不由心中一阵腹诽,小地方跟大地界不光是硬件比不了,这软件水准也差十万八千里,但是打眼看看人家这里生意也是相当火爆,看来是各有各的经营之道。
他心目中的大地界当然是省城的香榭丽舍,他自己也就去过那么一个有档次的地方。
见两个女人聊得热火朝天,秦钟面上一黑,瓮声瓮气道:“两位美女,吃点什么?”
许子矜这才抬起头,对着他风情万种地一笑,对服务员说:“我来点好了,你记一下,一份塞外羊排,一份南瓜盅,两份木瓜银耳,嗯……”许子矜一手托着香腮,看了看秦钟又说:“来份生切牛尾,牛蹄筋,土豆烧王八。主食最后再说!”
看到客人点了不少东西,服务员脸上的表情才不是进门时那般的僵硬,她随和的说道:“稍等,我给你们倒水!”
服务员刚走出门,许子矜从包里摸出一瓶五粮液往桌子上一掼,媚笑道:“小弟弟,你有口福了,这一瓶酒五百多块呢!”
没见过世面的秦钟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五百多块,够他们山里普通家庭生活小半年,就这么一瓶水,包装倒是还马马虎虎。不过随即他就想开了,吴媚在香榭丽舍的包房一年费用都好几十万呢!
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哪来的?你买的吗?”
“哪里,谁买这东西,我脑袋秀逗了吗?这个是黄占元带回来的!”
秦钟点点头,“哦”了一声道:“果然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龚家营子我也去过,在那里干个乡长就有人送这么高档的礼品,唉!”
“去去去!”许子矜眯着眼睛问道:“你唉什么唉呀?跟你有关系吗?”
秦钟摇摇头煞有介事道:“我只是哀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