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他已经被勾起了火,实在舍不得放陈美莉离开,说道:“要不这样,老子对你温柔点,这样总成了吧?”
“咯咯!瞧你那没出息劲,老娘说要让你睡,那肯定不会失言,你就连一晚上也等不急?”陈美莉妩-媚地白了他一眼说:“再忍一晚上吧,等老娘的身子养好了,肯定满足你。”
“行行,老子今晚就忍一忍。”田大魁有些丧气地说。
“那行,我先走了,身子实在有些不舒服!”陈美莉怕他再对自己动手动脚,赶紧抬腿向前面走去。
走了七八米远之后,她见田大魁没有跟过来,一路小跑,马上就跑没影子了。
“嘿嘿,这娘们,可比苏菲有味道多了!”田大魁盯着陈美莉看了几眼,想到苏菲,心中又恨恨地骂道:“草,那骚-货还跟老子玩矫情,不让老子碰?行,明天老子就把你的事传播出去,看你怎么在村里呆,嘿嘿!”
田大魁自以为找到了替代品,心中没有了顾虑,满脸奸笑地回家去了。
“哆!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放亮呢,睡梦中的吴天宝就被一阵吵杂声惊醒了……
这货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对着头顶破口骂道:“麻的,老子欠你们的?要吃虫子去菜园子吃去,老琢老子的窝棚干什么?”
“哗!”麻雀群受惊飞走了。
吴天宝气得也睡不着了,早知道这窝棚这么招麻雀喜欢,说什么也不能让赵伟鹏那王八蛋往上面扔草皮了。
“唉,搬过来这么久了,这大床都还没派上用场呢。”
吴天宝瞅着眼前这张两米宽的大床,心里琢磨着,也不知道淑丽婶的身体今天好了没,晚上一个人睡觉实在是寂寞,今晚说什么也让她过来陪自己。
这货心里想着美事,开始去山下吃早饭。
东山这边本来就人迹罕至,加上今天有些起雾,四周的大树、石头在雾气中显得黑沉沉的。一个人走在其中,静得只听到自己“咚咚”的脚步,身后左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雾气中窥视他似的,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闹鬼,闹个毛鬼啊,老子住了两天了,连鬼毛都没看到!要真有女鬼,有种你晚上就来找老子。”吴天宝被周围阴朦朦的环境刺激有些烦躁,心中愤恨地想道。
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周淑珍已经把饭做好了。
“吴老财在家不?”一家人正准备吃饭,突然一个趾高气昂的声音从院中传了过来。
许音未落,就看到村支书王喜来迈着四方步踏进了厨房里。他背着双手,脑袋往上扬着,一副大领导下来视查工作的派头。
“呀,这不是支书吗,哪阵香风把您吹来了?快请坐,快请坐。”吴老财和周淑珍纷纷站起身,十分热情地招呼起来。
吴老财迅速扯过一条板凳,还用袖子蹭了蹭上面的灰尘,准备往王喜来的屁股底下放。
“算了,不坐了!说几句话就走了!”王喜来摆摆手,在厨房内扫了一眼,摆着官腔说道:“老财啊,我是来通知点事,下午村里要组织村民去疏通仙女河的河道,每家必须出一个男劳力,你看你家要谁去吧!”
“这点小事哪能麻烦支书亲自跑一趟呢,村里已经发了告示了,俺知道!让天宝去就行了。””吴老财点头哈腰地说。那模样就跟一条向主人邀功的哈巴狗似的,看得吴天宝心里直腻歪。
自始至终,他都坐在饭桌前没挪屁股。一个村支书,绿豆大的小屁官,有什么好溜须的?
“对了,还有件事!”王喜来临走前,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漫不经心地说道:“明天我那小儿子不是过周岁吗,想在家里摆几桌庆祝一下,到时候别让我叫了,老财你自己来了就成。不用带礼钱,哈哈。行了,没啥事了,我走了,你们吃着!”
“支书慢走啊!”吴老财把他送到了大门外,一直等他走远了,这才悻悻地转身回了厨房。
“什么下达通知,摆明了就是来收礼钱的!又是一百块钱进去了,村部那群货都是一群喝血的狼啊。”屋里一没外人,吴老财便愤恨不平地骂道。
周淑珍疑惑地道:“他不是说不让带礼钱吗?那还带啥。”
“你懂个球,头发长见识短,他那么说就是提醒咱们来着,你还真敢空着手去啊!”吴老财瞪了她一眼,气乎乎地坐了下来,摇头晃脑地说:“从来没听说给孩子过周岁的,十五天过了就行了呗,就他家的孩子金贵?一个芝麻大的小官,牛气什么呀。”
王喜来今年已经五十开外了,本来只生了王雪瑶一个丫头,谁知家里媳妇特争气,临老了又给他怀了个大胖小子。
王喜来老来得子,把小儿子疼得跟小星星似的。
自从有了儿子之后,这老支书整个人都变了,每天都乐呵呵的,整天带着小儿子满村转悠显摆,村里人有啥要求都是有求必应,从来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