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即将失去儿子的苦恼,使吴老财突然牛气起来,胆色顿时壮大了不少,拦住欧阳米雪,冷着脸说:“姑娘,你还没说你是谁呢。你跟俺儿子是啥关系啊?你不说清楚,俺是不会让你进来的!”
身后那四名一直冷眼旁观的保镖,见这老东西竟然阻拦大小姐,心中十分不爽。
众所周之,大小姐为了寻找失踪的安少,历尽千辛万苦,大半年里,几乎跑遍了方圆数千公里内的所有村村角角。每天茶不思、饭不想,以泪洗面,几乎到了快崩溃的边缘。
他们做为贴身随从,感同身受,真心希望安少爷能逢凶化吉,马上出现在大小姐面前。
可气的是,这个老家伙竟然还在磨磨唧唧,难道他不知道大小姐已经在门外等了五个小时吗?
虽然已经怒火中烧,但森严的帮规,使他们根本不敢越俎代庖。
欧阳米雪没有示意,他们连张嘴的勇气都没有。只是狠狠地瞪着吴老财,想用无声的凌厉眼神使他让出道来。
“大伯,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欧阳米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压抑的颤音,望穿秋水般,盯着院内那栋破败不堪的房屋,泫然欲泣道:“我的未婚夫,在数月年,与人飙车,不幸掉入悬崖。这段时间,我和我的家人,一直在苦苦地寻找他。我相信,我的未婚夫还没有死,有可能顺着河水,流落到了你们村子里”
说到这里,她已经眼泛红丝,想到心爱男人,在这数月中所历经的磨难,心中一阵酸痛:“大伯,您家救回来的那名青年,有可能就是我的未婚夫。请您,一定要让我跟他见上一面,求您了。”
说着,她放下尊贵的身份,朝这位形象邋遢的老农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姑娘,可使不得啊!”吴老财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呀,受宠若惊地就想去扶她。
可那双常年在田野里刨食的粗糙大手,刚伸到中途,又像触电般,自惭形秽地缩了回来。
“原来你就是那混小子的未婚妻啊,呵呵,好好!”吴老财见她虽然出自富贵人家,却不骄不傲、知书达礼,心中很是替吴天宝感到欣慰。
但同时,一想到家里那个落花有意的三丫头,又有些惋惜和难过。
“大伯,请问那名被您救回来青年,他原名叫叫什么?”欧阳米雪十分紧张地问道。
“唉,实话跟你说吧,那混小子被我们救回来的时候,对以前的事已经全忘光了,他连自己叫啥姓啥都不知道!”吴老财领着欧阳米雪边往院里走,边同情叹息地说:“我们见他失了忆,看着挺可怜的,就把他留在了吴家寨,让他随我的性,起了名字叫吴天宝”
二人走到院中,吴老财突然回过神来,苦涩地笑道:“姑娘,我看你今天要白跑一趟了!”
“怎么?”欧阳米雪的笑容顿时凝固。
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噩耗一样,脸色变得一片惨白。
“哦,他”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吴小曼披散着头发,迷迷瞪瞪地推门走了出来。
当她看到院内的人时,不禁楞了一下……
就好像两只美丽的孔雀狭路相逢,二女彼此的视线,一下子,全都牢牢锁在了对方冠绝群芳的脸蛋上!
“好美的女人”
“好清纯的女孩子”
这是吴小曼和欧阳米雪看到彼此后的第一印象。
但当吴小曼看到她那完美无缺的高挑身材、和昂贵漂亮的衣服时,一种从未有过的自卑情绪,深深地弥漫在了心田中。
那感觉就如同一只骄傲了二十年的花喜鹊,在众鸟的恭维和羡慕中长大,直到有一天,无意中看到了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凤凰
光比美貌,吴小曼还不一定会输。论身高,二女也只是略有差距。
唯一让吴小曼拍马也赶不上的是,欧阳米雪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艳中带着优雅,骄傲中不失谦逊,又带着盛气凌人的贵族气质。
毕竟一个在闭塞落后的山村长大,而另一个则是受过贵族式礼仪培训的千金小姐,相比之下,高低立现。
“爸,她们是?”吴小曼冷声问道。
不知为何,从看到欧亚米雪的第一眼,吴小曼就很不喜欢,可以说非常的讨厌,有一种莫名的敌视感。
“小曼,大事不妙了”
吴老财贼兮兮地把她拉到一边,接头咬耳朵道:“这个女人说她是天宝的未婚妻,要带天宝回家呢,你看这事杂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