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条虫子的卖相极为丑恶,大概有半个手指头长,通体如玉,半透明状的肌肤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内脏的蠕动。
它的脑袋十分肥胖,与纤细的身躯完全不成比例,看起来就像一条变了异的大蝌蚪。
而到了尾端,却又变成了一条长长的钩子。
更可怕的是,在它的腹下还伸出四条触手般的红色肉-芽。
此刻,它正倒挂在姜悦悦的体内,四条红色肉-芽长长地拉着,牢牢地吸附在上面的上。
受到吴天宝元气的攻击后,这条虫子似乎意识到碰到了劲敌,在包裹它的黑气消散后,竟然一头扎进姜悦悦的宫道里,蠕动着肥胖的身体拼命往深处挤钻。
看到这种情况,吴天宝马上将神识从姜悦悦的体内退出来。
“他娘-的,你还想跑——”
这货一口咬破手指,用血水在姜悦悦的肚皮上快速地画出一道“驱邪震煞”符。
“道统神兵,诸邪辟退,急急如律令,出!”
随着吴天宝的一声大喝,那条用血水书写的符咒迅速变淡,最后完全渗透进了姜悦悦的肌肤内。
“啊!”姜悦悦突然惨叫一声,眼白翻出,竟然疼晕了过去。
吴天宝马上扶住她的身子,让她平躺在了床上,然后死死地盯着那个诱人的出入口。
过了一会,只听“咕嘟”一声,一缕带着扑鼻恶臭的黑色粘稠液体涌了出来。
吴天宝马上掩住了口鼻,侧眼望去,在这股涌出的黑水中,那条白色小虫子也被带了出来。
“原来就是你这小东西在作恶啊,嘿嘿……”吴天宝将两根手指头探过去,小心地将虫子夹提了出来。
虫子在他手中微微地扭动了几下,接着身体一僵,挂掉了。
吴天宝将它放在灯光下,仔细研究了起来。
这条虫子比方才用神识观看时要小的多,只有三分之一小拇指那么长,僵硬掉之后,身上的恶臭也随之消失了。
吴天宝心里知道,这条虫子根本不是普通的寄生虫。
它在姜悦悦体内潜藏四五年,竟然能躲开x光的扫描,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吴天宝隐隐有种感觉,王守全被吸成那付鸟样,应该就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因为王守全的年纪并不大,身边只有姜悦悦一个女人。就算他们两个天天都做,元气也不可能枯竭到那种程度啊。
“难道这东西是被人用特殊手法,放进姜悦悦体内的?”吴天宝皱着眉头想了想,脑海中闪过一种可怕的东西:“盅!”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巫师养的毒盅?”吴天宝心里竟然微微有些激动。
以前他在一本书籍中,看到过有关养盅术的介绍。
盅术形成的年代十分古老,几乎可以追溯到人类的起源期。
具说盅的生命力极强,火烧不死,水淹不死,一旦侵入人的体内,就像寄生虫一样,除非找到可以克制它的特殊药物,否则很难将它清除。
盅分为很多种,大多含有致命的剧毒。
根据盅毒的功效不同,对人体伤害的方式也不一样。
有些中盅之人会感染上一种慢性病,短则数日,长达数十年,直到最后盅毒发作、痛苦地死去。
也有些盅,具有十分神奇的功能,比如专为男女恋人投放的情盅、为害人而养的蜣蜋蛊、马蝗蛊、金蚕蛊、草蛊和挑生蛊等等。
从这条白色虫子的生长模式,和它作恶造成的后果来看,很像流传于南疆千年之久的养盅术。
想到这些,吴天宝不禁替王守全感到后怕起来。
如果不是自己无意中将它引了出来,用不了两年,王守全就会被姜悦悦吸成人干。
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王守全明知自己会死,还要玩命地和姜悦悦做-爱了。
恐怕不是姜悦悦魅力太大,而是王守全中了盅毒,对她产生了依赖性,身不由已,不做不行。
“好可怕的盅术,华良县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但他是谁呢?”吴天宝皱着眉头,暗暗思考起来。
正在这时,床上的姜悦悦突然发出一声呻-吟声。
接着,她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惘看着吴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