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堂又问:“我再问你,那伤口是不是只有一个小圆孔,没有一点儿血渍。”
“是啊。你认识那降术的特征吗?”聂隐问。
“是的,我了解一些,那人给的药膏是不是象蜂蜜一样的东西,很香。”阿堂继续问道。
聂隐说道:“是啊,他叫我每天都要在伤口上涂抹两次。”他从口袋里掏出那瓶药膏,又说:“就是这药膏,这是十天的量,十天之后,得换成另一种药膏。”
“给我看看。”阿堂接过药膏,打开闻了一下,顿时满客厅里充满了浓郁的香味。
阿堂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是菠萝青花的香味,这种花的蜂蜜,线蛇最喜欢吃了。”
“那你说这是不是解药呢?”聂隐忍不住地问道,将药瓶接过来,盖好盖子,免得走了味。
“不是,这种菠萝青花的蜂蜜只是线蛇的食物,解药根本就是另一条线蛇,只有当两条线蛇相处,互相厮咬,两败俱伤,渐渐死去,此降就算解了。”
阿堂坐回沙发上,又说:“我实话告诉你吧,这线蛇的大小只有一根线粗细,长约一寸左右,它的生命很强大,高温,低温,毒药,及一切其他手段对它而言,根本就一筹莫展。可以说它对一切药物免疫,也无法用其他办法杀死,天下惟有办法就是将另一条线蛇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咬死对方,弄得两败俱伤。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解开此降。”
“不过,线蛇很稀少,也很珍贵,看来那人能用线蛇对付你,足见你对他的重要性,一般人还用不上线蛇这种最恶毒的降术。”阿堂侃侃而谈,如数家珍,这些降头师的掌故,他似乎没有不知晓的。
这一席话直接将聂隐心里说得刮凉刮凉的,他很着急地说:“那到哪儿去找另一条线蛇呢,如果找不到,那这条线蛇岂不是永远在呆在齐凤身上了。”
“难啊,只看下降之人还有没有另一条线蛇,相信是有的,他下了降,也得解降啊,不过,若不是很重要的人物,他宁愿不用另一条线蛇。”
“为什么?”这回轮到方正人好奇地问道。
“因为两条线蛇相斗,最终会两败俱伤,这样会损失两条线蛇,若不解降,等被下降之人死了之后,降头师又可将这条线蛇召唤回来,重新养殖。你说,这降头师会不会帮你解降啊。”阿堂望着聂隐一脸凝重地说。
这样说来,齐凤的命运基本上算是定了局,只能被线蛇咬噬,慢慢痛苦至死。
聂隐听得脸色一片灰白,满眼悲哀与愤怒。
面对这种事,他也束手无策,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恶人总对身边一些弱女子下手呢,有本事冲他来嘛。
接着聂隐又对阿堂问道:“这降术是不是红刀授意的啊,他们怕我离开曼谷,就用这办法拴住我,可是为什么要对一个弱女子下手呢。”
“红刀?我看这降术不可能是红刀,我想红刀还没有那种实力,搞得到线蛇这种这罕见的东西。”
“那是谁啊?”这次连打完电话朝这边走来的厉云飞都惊讶地问道。
“应该是海沙老人,不过听说海沙老人都死了快十年了,难道又复活不成。”阿堂轻轻说道,说这话时,一双小眼睛都微微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