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周围的人们都隐隐感觉到聂隐身上那含而不露的杀气。
不过,尽管聂隐这种可怕的气息极是慑人心魄,但郑周心里不但不害怕,反而更加兴奋,仍嘻嘻哈哈地说:“姓聂的,怎么啦,不服气吗,那就与我打一场吧,否则你承认自己是一个孬种,我相信,任何一个男人是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孬种的。”
再次用这种赤祼裸的言语进行挑衅,仿佛在挑战聂隐最后的底线。
那郑周说完,嘴角露出一丝不容察觉的弧度。
很可惜,聂隐的眼神何等犀利,对郑周的表情变化当然尽收眼底,心里一动,忽然淡然一笑,道:“想用激将法激我啊。可惜我不会中你的那一套。”
他说这话时,全身气息顿时敛收无形,这才让宏一宏中两人心里稍稍放松。
承认自己是孬种,这句话的确很伤人,让聂隐心中生起一股无名之火,但他还是忍住。
他估计这个郑周肯定想逼他出手,让他破坏健身房所制定不准斗殴的规矩,那时再由龙野山庄的工作人员出面,当众宣布取消他的比赛资格。
这计划端的阴险奸毒。
虽然不太明白对方真有这种意图,但聂隐不敢涉险,所以克制自己不与他们斗殴。
这并不表示他害怕,若真的取消自己的比赛资格,那么天峰会就真正的前功后弃了。
再说孬种,也不是一个人说是就是,如果中了对手的奸计,那才叫真正的孬种。
聂隐权衡再三,仍不想与郑周打起来。
“哼,想不到名动曼谷的聂隐,居然也是个浪得虚名胆小怕事之徒,算我看错你了,原以为是个英雄了得的男子汉,没料想却是胆小如鼠的娘们。”
郑周说话很贱,没有一点儿出家人的宽容与慈悲,见聂隐不想与他打,心里很是不服气,于是口无遮拦,极力打击聂隐。
“聂隐,我们走吧,犯不着与他们这种人计较。”一旁的张恒生怕聂隐再次发怒,急忙劝说着,想催促着聂隐走。
这些话连他也听不下支,若是有这个实力的话,他早就替聂隐去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和尚了。
“哟嘿,你小子在说谁哩,什么这种人那种人的,我们是什么人难道还轮到你来议论吗?臭小子,给我站住。”郑周正愁找不着理由将留聂隐下来,见张恒出言不逊,立即知道机会来了,于是装腔作势对他大呼小叫,并再次挡住张恒。
今晚他就算受到龙野山庄工作人员的惩罚,也要让聂隐他们明天比不了赛,也算是给报仇心切的师弟一件小小礼物吧。
“哼,一群疯子,才懒得理你们。”张恒怒道,就要拔腿离开。
面对这个无赖一样的和尚,是个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张恒的脾气一向都不怎么好。
他都为聂隐的隐忍感到愧疚不安,他当然知道聂隐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他们天峰会的生死存败。
不过张恒仍不想与郑周发生正面冲突,以免对方抓着聂隐的把柄,对明天的比赛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