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买了东西去看了林家强。林家强这回似乎正常了很多，还给了我压岁钱，虽然我和林小媚没有正式的结婚。

那天，林小媚谈到了沈娟。

“这个女人你尽快的摆脱，心计太重了，她要的不是你的多少钱，而是你的家产。”

林家强没有说什么，他不想提这事。

我们初十就回了凤县，赵燕送回了精神病院，等着好转了再接出来，我父母的年龄也不小了，根本就无法照顾她。

我们回去有去赵子宣那儿，林小媚跟我商理赵燕的事情。

其实，我做出的安排就是我的意思，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担心她还有逃走，这丫头太聪明了。”

我也担心这事，还有就是，我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这点我和林小媚都意识到了。

“这事先不用说了，以后看情况再定，也没有其它的什么好办法了。”

我知道林小媚为这事挺心烦的，谁知道赵燕逃出来人，会不会追到这个地方来。

林小媚的广告公司的手续一下没有批下来，这个城市的节奏似乎都要慢上一拍两拍的。

第二天，我们去赵子宣那里，他说到结婚的事，他已经把饭店给我们定好了，原来我们计划不在这儿结婚，看来就得在这儿结婚了，把父母请过来，朋友请过来一些。

林小媚也不想把场面弄得太大。这事林小媚和林家强说了，林家强根本就不同意，他说。

“我的女儿结婚，那要风风光光的，不然我赚这么多钱干什么？”

最后商定，先在这边办一下，然后再回去办，这事闹得有点没有意思了。林小媚也只能这样了。

“你要当两回新娘。”

林小媚笑了一下，她心里好像有事情一样，如果是为了赵燕的事情，她也不至于这样。我不知道她心里有什么事情。

出了正月，广告公司的手续才下来，林小媚招了两个员工。

这凤城的广告业并没有发展起来，全城不过就两家广告公司，而且都是小公司。

林小媚开始了忙碌，我的心也慢慢的静了下来，开始画画。

转眼四份的时候，广告公司那边也有了点起色，我接到上海的电话，开一个研讨会，请我参加，我根本就不想去，虽然是官方的，正经的事，我也不想去。

林小媚还是劝我去，她说人要有关系，不能太死性了。其实，我就想躲在我的画室里画画，这才是我要干的正经事，我不是生意人。

我还是听林小媚的话去了，这次的会让我觉得有点恶心，那些画家有点不着调，吹牛皮吹上了天，大话都能把地照住，最后还谈论到我，那些五十岁以上的画家，话里话外的，没说好话，意思我只是幸运，并不是实力。我也不想跟他们争什么，我根本就不想尿他们。

我一直没有说话，最后我让我发言，那个组织很看好我，我就说了一句，起身就走，那些人全部是目瞪口呆。

“牛皮是要用作品说话的，不是用嘴说的，熊他妈的样。”

我出去后，很痛快，我直接就去了机场，没有人追我出来，我想，这回我是把他们得罪到底了，我也根本就不害怕。

我回去后，没有说这事，不过心情不错，林小媚看着我心情好，她也跟着好起来。

凤市的婚礼四月二十八，回去是五一，时间定紧的。

结婚的事，我和林小媚一点也没有插上手，全是赵子宣给办的，他说他有经验，我不知道他哪来的经验，自己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孩子的。

我没有想到那天竟然来了三百多人，都是刘子宣叫来的，赵子宣说我是他弟弟，这到是没有错。

这三百多人都把红包给我了，这个就有点不对了，我收红包，赵子宣欠人情。

婚礼非常的热闹，来的人大多都是搞画的，文雅而不失热闹，这到是我没有料到的，也许这个小城自古以后，就是一个厚重的文化城市吧！

我和林小媚很满意。

晚上，我把红包给了赵子宣，赵子宣说死不同意，看来这个赵子宣是一个性子人的。

我们第二天就回去了，我和林小媚先见了林家强。

“我这里什么都准备好了，只有你们两个人，精精神神的给我到位，站在那里就行。”

我们也没有多问细节上的事情，只是问了一下时间。

我单独去看赵燕，赵燕还是坐在阳光下，傻笑着，我叫她，她看我一眼，就转过头去了。

我找院长。

“她现在怎么样？”

“好一些了，慢慢的会好起来的。”

“您多费心，多操心。”

“这个你放心，没有问题，我会尽最大的努力。”

我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赵燕大哭大闹，她喊着。

“哥，哥，我害怕，我害怕……”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没有回去，小草已经钻出来了，不知道在赵燕的心里钻出来没有，她的心里还是冬季吗？

我回去后，林小媚跟我说。

“我回家住了，五一见吧！”

我拉着林小媚的手说。

“想我了，就打电话。”

林小媚自己走的。

我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树。我父亲进来了。

“赵燕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管她的，你们好好的过你们的日子就行了。”

我知道，赵燕就像一块病毒一样，小则感冒，重则住院，反正这件事挺要命的。我没有说话，递给父亲一根烟。

我们两个抽烟，我母亲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