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知道什么时候。”

林小溪把包一扔，打开电视。

我翻着一本杂志，其实是在想其它的事情。如果，林小媚真的不回来了，这样的日子到也不错，可是她就像吊在空中的一个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让人心神不安。我到是对林小媚有了一种恨，这是我从来没有的，心里不禁的一惊。

林小溪会不会是这样的想法呢？我不知道。

林小溪从饭店要了菜，我们吃的时候，林小溪突然停下来说。

“你说，林小媚去法国了，那我也去法国找她去，你说怎么样？”

“扯淡。”

林小溪不说话了，她是在证明林小媚死了？或者是确定，林小媚不回来了吗？我不知道。我也不想问，这话真的没有办法问出口，会伤人的。

我和林小溪的关系也有了微妙的变化，说不上是什么样变化。但是，不是美好的。

第二天，林小溪早早的就走了，我从家里出来，去了赵子宣那儿。

“你说，林小媚会不会再回来了？”

“那是肯定要回来的，因为这儿才是她的家。”

我没有再往下问，七月，我在一家杂志上看到了林小媚发表的几幅摄影作品，那是法国的一个杂志，一个画家朋友去法国看到了，给带回来的。

那是法国某一个地方的风景，不是那些有名的建筑物，看着这几幅摄影作品，似乎看出来，林小媚在法国的心情并不太好，那些摄影作品总是给人一种忧伤的感觉，我到是有些担心起来林小媚了。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林小溪，而是找人问了法国的那家杂志社，得到的消息是，这个人行踪不定，没有联系方式。

我就一直关注着这本杂志。

我看着林不媚的这几幅作品，似乎在摆脱着什么，我可以看得出来。

林小溪发现这本杂志是在家里，她看着杂志上的摄影作品，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虽然林小媚改了一个法国人的名子。但是，她的作品熟悉的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林小溪的病一直没有犯，但是让我很担心。

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要靠到什么时候，这个东西到底会什么时候掉下来。林小媚的改变，或者说，原来她不是这样的性质，让人感觉到了害怕，当想生活稳定的时候，就开始害怕了。

林小溪每天还是去公司，这事让我心烦，对冷静的事情也没有心情了。

林小媚不找到，谁都不安心，其实，这样的事情想开了，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林小媚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生活就会改变，我和林小溪的生活就得调整，这个调整不是一时半时的，让人极度的不舒服那种。

有这种不安，生活总是像便秘一样，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我和林小溪谈了，必需得谈，不然我们两个也许都会出问题。

最终，我们决定，找到林小媚，不管用什么方法。

其实，想在法国找到林小媚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即使她居无定所。

我们先找朋友，在法国的朋友，在大使馆的朋友，法国的媒体，反正用尽了一切办法，结果会怎么样，这个真的就不知道，实在不行，就像林小溪所说的，去法国去。

我们有点疯狂的意思，我们身边的朋友，都知道我们在找林小媚。

其实，最终的结果我也知道，林小媚如果不想出现，恐怕就很难找到。

林小媚最终还是露面的，在八月底，她打来电话，告诉我，不要再找她了，她想回来就回来了。我问什么时候回来，她说不确定，我想发火的时候，她挂了电话，再打也打不通了。

我们最终还是放弃找林小媚。因为，我们没有办法找到她。

林小溪也放弃了，每天还是上班，下班的，没事就训斥下面的人，公司的发展很稳定。

折腾一气，我们都平静下来，过着自己的日子，似乎林小媚在我们心里并不重要了，事实是，她藏在某一个角落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冲出来，吓我们一跳。

我碰到冷静是在市路政的广告平台的招标会上，路灯广告的招标，河南的路灯广告位，我们五年前就拿到了，合同是十年期的，这个河北这块儿，这两年发展的迅速，也成了要争夺的目标。

二十一家公司竞标，林小溪早不把路政的那边打点好了，标底也知道了。现在就是设计的创意，要和路灯成为一体，达到美化的作用，这个就看谁的创意好，新来的一个女市长脾气很大，她要看，至于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我们就不清楚了，跟这个女市长没有扯上关系。

有五家公司过了这关，盲眼的也过了，就等着市长来了。我想，冷静的父亲应该有这个道行，有可能会通过关系。

林小溪和冷静对视了一下，似乎火气都十足，冷静走了，林小溪看了我一眼说。

“这冷总到是挺牛气的。”

“小公司，不用再意。”

“都是从小公司做起来了，当年，你是想把盲眼公司养肥了，然后吞下去，可是看目前的情形，难度有点大了，他竟然在偷着胖，肉都长到骨头里去了。”

林小溪说得没有错，盲眼公司中标，这绝对不是意外的。其实，我和冷静那个约定后，我就动摇了这个心思。

回到公司，林小溪就开会，我没有去，她有火气，肯定又要有员工要挨训了。

我去赵子宣那儿，他坐在那儿看外面的跑来跑去的车发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进去，叫了他一声，他才醒过来。

“军营来了？坐。”

“又想什么呢？想没用，要去做。”

“做得要勇气，我没有这个勇气。”

“行了，别说这些乱事了，晚上去吃烤肉串，已经有几年不在外面的那种大排档吃了。”

“我也是，挺想的，晚上就对烧烤一条街。”

我在赵子宣的画廊睡了一觉，起来五点多了，就给林小溪打电话，让林小溪给赵子宣的对象打电话，我要逼着他走这么一步。

我们去大排挡吃烧烤，市里最火的那家，一百多张桌子摆到行人道上，我们过去的时候，没有几张桌子了。

林小溪来了劲头，看样子今天是在公司爽完了。

她点了烤海参，烤海鱼，烤乳猪，烤羊腿……

我和赵子宣进屋子里去看酒。那酒水都挺贵的，赵子宣要了两瓶五粮液，两瓶红酒，说是拉斐尔，其实并不一定是真的，可是价格可是真的，一瓶就六千多，老板看到我们要这么多的酒，这么贵的酒，就专门的让一个服务员伺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