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朗当即行礼俯拜,“殿下宅心仁厚,真乃尼罗之福。”
费沙尔越过阿姆斯特朗朝那个哭泣的孩子走了过去。
在背对着阿姆斯特朗的时候,费沙尔嘴角处一闪而过一丝冷笑,他哪里是什么宅心仁厚,爱民如子不过是他一直以来在人前装出来的样子,这些民众的生命在他的眼里如同草芥,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仁厚君主的名声。
来到那个小男孩身后,费沙尔弯下腰去,轻声地问道:“孩子,你为什么哭泣。”
那小男孩转过身来,指着地上的一具尸体,哭得更加大声,“我的爸爸为了保护我,被这些白袍人打死了。”
“那现在你安全了,因为我们会来保护大家。”
“你,你是谁?”
“我是费沙尔皇子,我带着尼罗的精锐重新夺回了尼罗,只要有我在,就不会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
正当费沙尔沾沾自喜地介绍着自己时,他没有注意到那个小男孩脸上的诡异表情。
忽然,那个小男孩把手伸进了衣兜里,掏出了一瓶绿色的液体。
“殿下小心!”
阿姆斯特朗见到这绿色的液体,下意识地冲过来把费沙尔推开。
小男孩没有丝毫犹豫,动作敏捷地揭开了瓶盖,那些绿色的液体在遇到空气之后猛烈的燃烧,随即发生剧烈的燃爆。
火焰瞬间没过了那个小男孩的全身,绿色的火焰将他包裹,保守火焰炙烤的小男孩朝着费沙尔冲了过来。
刚才在爆炸中被引燃了衣服的阿姆斯特朗立即抽出弯刀,一刀砍下了那个小男孩的头。
无头的小男孩倒在地上,这才没有继续扑向费沙尔。
绿火还在阿姆斯特朗身上燃烧,他只好赶紧将盔甲脱去,露出肌肉结实的上身,然而他的右臂上沾了这种绿焰,这种火焰是没有办法扑灭的,只能任由其自己熄灭,烧灼让阿姆斯特朗吃痛不已,放任火焰继续烧下去,很快他整个身体都会燃起来。
生死的选择之下,阿姆斯特朗只好选择壮士断腕,挥刀砍下了自己燃烧的右臂。
惊慌中的费沙尔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小男孩根本不是什么失去了父亲而伤心痛哭的孩子,而是哈尔得的忠实追随者。
这些哈尔得的追随者们根本不畏惧死亡,他们在身体里藏着哈尔得分发给他们的绿色液体,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冲进士兵堆里掏出来引爆。
就因为他们这种飞蛾扑火的自杀式袭击,让费沙尔的这些士兵还吃了不少苦头。
见到阿姆斯特朗受伤,费沙尔赶紧冲过来,“你怎么样了。”
阿姆斯特朗额头上青筋暴起,强忍疼痛,“我没事,殿下赶紧去皇宫。”
“来人,把阿姆斯特朗将军抬去救治。”
费沙尔冲着身后的士兵吼道,立即上来两名士兵将阿姆斯特朗抬走,余下的人则继续跟着费沙尔往皇宫的方向进发。
走过了尼罗城里最宽的一条大道,前方就是整个尼罗最威严的建筑,尼罗皇宫。
这是费沙尔多少次朝思暮想的地方,为了皇宫里的那个王座,他隐忍了这么多年,这一天他终于干掉了所有的竞争对手,可以再也无所顾忌地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