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你悟了?”杨信无语地问道,心中却是暗想:“卧槽,这样也行?!”
“我悟了!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而今尘尽光生,照破青山万朵。我身负西行取经之责,要用这二十二卷经文普渡众生。”
杨信眨了眨眼,事情回到了原点啊,虽然过程不一样,但结果是一样啊,杨信心中有所感悟,如果任陈玄奘这样发展下去,杨信在此方世界所获得的气运将会很少很少。
“陈兄,吾有一问,甚是不明,请陈兄为在下解惑。”杨信心中一动,开口说道。
“尊者请问。”
“普渡众生,陈兄如何普渡众生?是强行普渡,还是先行教化,而后普渡?”杨信开口问道。
陈玄奘不由得一愣,瞬间明白,这是理念之争。
“在我看来,这两种普渡众生的区别就如同这句话——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杨信说着,掏出一张纸,将这句话写在纸上,不过并没有添加标点符号。
“在我看来,强行普渡众生即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种方式的普渡众生是自上而下的主观行为,民知与不知,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遵照我的意愿;而第二种方式则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先行教化,教化众生的本意是开启民智,让其明白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教化他们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而且在我看来,第一种方式的普渡众生不是佛门手段,而是魔道手段,只不过披了一层我是为你好的外衣罢了。”杨信所说,打开窗户,随手抓住两只开启了智慧且化形的鼠妖,然后对着一只鼠妖念起梵音。
这梵音有着很明显的催眠效果,在这梵音之中,这鼠妖最初是极力抗拒,接着缓缓地沉浸在这佛音之中,而后开始痛哭流涕,最后在佛音的感化之中,皈依佛门。
而对一只鼠妖,杨信并没有念梵音,而是教授它呼吸吐纳之术,助其纳月光精华为己用,并告诫它不可食人,告知它食人后的后果,并教会它如何生存等等,杨信使用各种手段,让其明白“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谿。为天下谿,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的道理。
当然,杨信也用了些手段,将这教化的过程大大缩短,毕竟,教化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的。
杨信随手便将这两只鼠妖放了。
“陈兄,你看,第一只鼠妖,虽然皈依我佛,但其本性并没有改变,仍会食血食,食人,其本性只是被压抑住了,仍然深藏血脉之中,哪一天,心境失守,这只鼠妖势必会化作妖魔为祸世间,这也就是佛魔一线隔的原因。”
“而第二只鼠妖,经过教化,从它血脉的桎梏中挣脱出来,这是超脱,这是大自在。第一种方法,可解一时之危,第二种方法,却是开创万世之基,敢问陈兄,你欲普渡众生,是用第一种方法还是用第二种方法?”
陈玄奘满眼茫然,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接受不了。
“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陈兄,你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