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着眉一脸的严肃:“你可别忘记了你是有心上人的。”
泽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可没什么心上人,上次说的那位姑娘虽说是有一点喜欢,但还说不上是心上人。”
她狠狠地瞅他一眼:“你可别见异思迁!”
院子里头传来那姑娘叫他们进院子吃饭的声音,带着些软糯,听得南宫钥打了个哆嗦。她一脚跨进门去,撞得门口那笼翠竹摇晃个不停,还故意在泽弘脚上踩了一下。
泽弘站在后头哭笑不得,头上是被撞得落下来的几片竹叶,也不知道她的手臂有没有撞得很痛。
院子边上摆了些田地里用的农具,靠左边用竹篱笆圈起来的一小块地,里面有几只鸡“咕咕”叫个不停。
那个姑娘正在院中间的一张木桌上摆碗筷。后面的一排土屋中走出来一位老妇人,手里还端着一大盆白米饭。
姑娘摆好桌子后就引着南宫钥落座,这时泽弘走了进来,看了看那四方桌,在姑娘期待的眼神中坐到了南宫钥的身旁。
见南宫钥愣愣的还往她那边挤了挤,笑嘻嘻地道:“不给我挪点位置吗?”
她耳尖有些发红,嘟着嘴往旁边挪了挪,抬眼就看到对面那姑娘黯淡的眼神,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决定充当瞎子与聋子,专心地对付桌上的菜汤与馍馍。
一顿饭,泽弘将桌上的几人逗得喜笑颜开,气氛正好之时,他问道:“听闻有一处地方常年有瘟疫,大爷可知是在哪里?”
老人一下警惕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别问,别问,这事是明令禁止了的,乱说是要被抓的。”
泽弘笑了一下,那就是确有此事了。
他端起那叫做明儿的姑娘给他倒的酒,敬了老汉一杯:“大爷说得是,那我不问了,只是好奇居然会有这样一个地方。”
老人摆摆手:“后生啊,那个地方有恶鬼,吃人肉喝人血,可吓人了。”他抬手将杯中的劣酒饮尽,带着些酒足饭饱的满足:“你们这些哥儿听风便是雨,是想去那处寻宝贝的吧?”
南宫钥想,可不是去寻宝贝的吗,难道有宝贝这事它不是个秘密?原来它是个人尽皆知的事情?
泽弘想都没想,点头道:“是啊,可不就是去找宝贝吗,听人说那可是个大宝贝,无价之宝啊。”
南宫钥眼皮跳了跳,这个,泽弘也知道?她偏头去看他,听他跟老人胡侃,又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顿饭,泽弘有一句没一句的套话,在将老汉灌醉的情况下将事情了解得七七八八,老妇在一旁不停地拉老汉,总算将打着酒嗝的老汉拉下了桌子。
泽弘两人也紧跟着下了桌子,即刻便打算向老人一家道别。明儿姑娘见这二人要走,忙跑进院子角落的灶房,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包袱,红着脸往泽弘怀里塞。
一边塞一边说:“你那粒银子有多了,我祖母说将锅里的镆都给你装上。”她脸上多了丝担忧:“还说让你回家去,别去杯举村。”
那银子明明是她递过去的!好吧,还是没她什么事。南宫钥抬头看了看天,悲剧村?这是个什么鬼名字?
明儿姑娘扭捏了半天,低着头不好意思地问泽弘“你娶亲了吗?”
“娶了!”南宫钥走在前面差点摔倒,黑着一张脸回头瞪着那个红着脸的明儿姑娘。
泽弘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也不出声否认,只对着那失望致极的明儿姑娘道:“多谢姑娘款待。”说完便转身要走。
明儿姑娘不死心地追上两步:“娶了妻子后可想过要纳妾?”
问得这般直白,就差问一问身家底细再自我推荐去泽弘家做妾了。南宫角顿时觉得火冒三丈,大声对泽弘吼道:“你到底走不走!”
明儿脸色一变,意识到泽弘还是要去找那个地方,忙道:“我爷爷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这边的人都知道,你可别去。”
泽弘笑道:“哪有这样的传说,我是不信的。”
明儿急得跺脚:“哎呀,你去前头多问一问,定然就是我说的这样。”她一把抓住泽弘的胳膊:“你相信我,去了那个地方的人再没有回来的。其实我不说,你们早晚也会找到,我何必要骗你呢。”
泽弘轻轻抽回胳膊,认真地说道:“我当然相信姑娘,既如此那我同我弟弟商量一下,不行就打道回府吧。”
明儿愣了愣,小声问道:“那你还回来吗?”
泽弘笑道:“若有一天再来此处,在下一定携内子一同来看望老爷子,请姑娘就此留步。”泽弘拜别明儿,转身朝远处的的南宫钥走去,看着那站在远处无比焦躁的人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