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你别咄咄逼人。”孟达拉了她一下:“你怎么回事?”
南宫钥看着孟达:“师兄我没有,我只是想多问一问,我也知道事情绝不会容易,可是我得知晓得清清楚楚啊,要是有一丝机会我们是不是也不能放弃?”
孟达看看她,又看向孟老宗师,默默收回手。
老护宗师双手负在身后,背过南宫钥与孟达,似是在看着石床上的人:“这是个盛魂体和长血肉的盅,是孟家子孙用血脉的关联练成的,而后辈子孙需月月用鲜血滋养,这便是我为何不能离开山上的原因,也是我孟焦教一直在晋无法离开的缘由。”
南宫钥心底里的那一点希望彻底破灭,要救活孟赢就必需要先救活孟洪娇,而要救活孟洪娇就必需要回月下城拿到神木,确切地说,是拿回孟洪娇的元神。
“现在你们知道了。”老宗师转过身来,眼眶有些发红,是真的伤了心:“所以是真没有办法,就连世世代代守护的先祖,也会因我而亡啊……”
南宫钥看着同样伤痛的两个人,说不出话来,突然很恨,像她以往想起家里那些待她薄情的亲人,她恨,恨不能留下待她好的人,恨自己不能救人回来。
可是这样下去能有什么办法,她沮丧,她伤心,但她更相信一定能救回孟赢,她就是抱着这样的希望一直积极地努力,但是现在这希望突然没有了,她还能怎么办?她一定要做些什么!
“那有没有办法让师兄也修成一只有形的鬼?”南宫钥将一切一切都想过了,觉得唯一不会让孟赢灰飞湮灭的便只有成为像无面那样的鬼,虽然她现在对无面只有痛恨,可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孟达眼睛瞪大,一双倒三角的小眼睛硬是撑开了:“你疯了吗!”
孟老宗师也是吃惊地看着她,半晌才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且不说这种东西本就是不容于天地的存在,单就说这鬼要存在下去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看着南宫钥,冷静地说着:“鲜血与生命是这种东西存活下去必需的,而且,任何事物都有开始与结束,这种东西死的时候是会遭天劫的。”
南宫钥脑子里有些飘忽的想法,像鬼魅一样一闪而过,她定了定神,对老宗师道:“那我们先去找第三件宝贝,事情总有转机,也许,也许这个时候没有办法,到时候就有办法了呢。”
不到最后的时刻她都不想放弃,除非她都做了,不然对不起自己的心。
老宗师看着又开始发起抖来的南宫钥,眼睛清澈明亮,就那样看着自己,如果自己这个时候说个不好都是对不起自己的徒弟,也对不起自己的先祖,这份从眼前这个明丽少女身上传过来的决心让他也有许多感触,竟让他也生出些许希望来。
人生种种,总是苦多于甜,但让人能萌生出许多热情来的不正是希望吗,若是有了希望,一切便都有了盼头,未来可期,一切皆有可能。
三人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