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原本准备给张梁打针的青年被他按住后脖颈,始料未及之下,额头直接向着铁柜的一角撞了过去。
“咣!”
一声闷响在仓库的房间内响起,青年的额头在与柜角接触的一瞬间,就出现了一个陷坑,血液迸溅。
而张梁则是看都不看,直接俯身向着墙角的另外两个人窜了过去,其中一人看见张梁的举动,伸手就摸向了桌子下面那把用胶带固定在桌板下面的手枪,另外一人看见张梁来袭,胡乱抄起旁边的暖水瓶,向着张梁就砸了过去。
“嘭!哗啦!”
随着暖水瓶爆裂,里面的热水溅了两人一身,青年被烫的一缩手,而张梁被热水溅了一身,却没有任何反应,闪电般的刺出两刀,随后奔着另外一个人抓了过去。
“妈的!”
剩下的一个人此刻已经把枪给掏了出来,将手搭在套筒上就要上膛,但张梁的动作明显更快,单手向着青年的脖子抓了过去。
看见这一幕,青年知道上膛绝对是来不及了,左手抓向张梁的胳膊,右手攥着枪身就要奔他头上砸,然而就在青年握住张梁胳膊的一瞬间,却忽然发现自己没办法握住张梁的胳膊,他手臂的皮肤就像是沾水的卫生纸一样被轻易撕裂,让青年的手滑了出去。
“咕咚!”
下一秒,张梁单手攥着青年的脖子,直接把他砸在地上,略一发力,强烈的窒息感让青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眼球外凸的想要挣扎:“你……你他妈疯了……咱们是自己人……”
“去你妈的自己人!”张梁一声咆哮,手臂陡然发力,将青年甩到一边,然后将最开始那个青年准备给他注射的针管捡起来,对准了这个人:“我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药剂!”青年胸口起伏:“你不是每天都在注射吗?”
“C你妈!平时我注射的时候,只有一剂药物,而且是淡黄色的,今天却是两剂药,颜色也变了!你们真拿我当三岁孩子了,是吗?”张梁手臂下压,直接把针头刺入了青年的皮肤:“我最后问你一遍,这是什么东西?”
“别!别注射!”青年看着张梁因为脱落皮肤而露出血肉的胳膊,还有刺入自己皮肤的针头,彻底妥协:“这里面是氰化.物,老板那边来了消息,说要除掉你!”
“呼呼!”
张梁听完青年的回应,胸口开始剧烈起伏:“我他妈的为了给你们干活,已经变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你们还准备杀我灭口?!”
“这事与我们无关,我跟你一样,只是下面办事的狗腿子,要动你是上面的意思!这两管氰化.物也是上面送下来的!”青年努力的安抚着张梁的情绪:“不是我们要杀你,而是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上面要求我们除掉你,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张梁腮帮子鼓起:“要杀我的人是老贼,对吗?”
“对,这针管里面的东西,就是上面让人送来的。”青年为了稳住张梁的情绪,完全不敢犟嘴:“送东西的人说,你的身份很可能已经暴露了,为了不影响到后续的计划,要求我们干掉你,还说不许把动静闹大,就用正常注射的方式除掉你,还把其他的人全给支走了!”
张梁磨了磨牙:“真正的药剂在哪?”
“保险柜里还有几支,密码96336,现在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呃!”
青年回答完张梁的问题,还没等把求饶的话说出口,就已经被掐住了脖子,张梁动作麻利的将注射器内的氰化.物推进青年的体内,在他的抽搐当中捡起地上的手枪,随后在保险柜里取出了几支安瓿瓶。
对房间内的人进行补刀灭口之后,张梁在血腥味当中注射完一支药剂,竖起衣领消失在了走廊当中。
……
与此同时,一台私家车也驶入了东城区,停在了一条不起眼的街边。
负责开车的胡逸涵将车辆扎在一家烧烤店门前,拔钥匙熄火之后,将一张A4纸递给了宁哲:“我的一个线人递来消息,一个叫韩旭的人正在里面吃饭,他没正经工作,是个无业游民,跟咱们要找的张梁是磕头兄弟,或许会知道一些关于张梁的消息,这是他的户籍资料。”
宁哲扫了一眼上面的照片,率先推开了车门:“阿龙、阿虎守在门口,咱们俩进去看看。”
面前的这家烧烤店面积并不大,大厅里面摆着六七张桌子,因为还没到饭点,所以此刻只有一桌客人,正围在桌边吵吵闹闹的喝酒,宁哲粗略扫了一眼,很快发现了韩旭那个扎眼的大光头,直接迈步走了过去。
此时的韩旭并不知道危险已经袭来,一边跟几个同伴讲着荤段子,一边用牙撸着铁钎子上面的一块鸡胗,就在他把钎子对准嘴里的同时,走到他身后的宁哲单手按着他的头,倏然向前一推。
“呕!”
随着烤串捅到了嗓子眼的位置,韩旭顿时干呕了一下,随即就感觉到铁钎子顶在了他的喉咙位置,宁哲的声音也随即传出:“别乱动,否则我把你穿上,送到后厨去烤了!”
“你他妈的!”
同桌的其他几人看见宁哲的动作,纷纷够向了面前的酒瓶子。
“嘭!”
胡逸涵在众人动手之前,直接把手枪拍在了桌上,手指搭在扳机上,指向了对面的几个人,笑着开口道:“哥几个,我看你们的菜不错,就别让我帮忙加菜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