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基础上,朱娘顺势提出了因新酒数量稀少,无法满足所有人的需求,不得已采取拍卖的方式,由价高者得,没有引起任何异议。
非但没有异议,所有人对这种首次听闻的新鲜售卖方式,还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对新酒志在必得的,要么是王公贵胄,要么便是位高权重,总之都不差钱。提钱,那是瞧不起谁呢?
洛千淮看着大家摩拳擦掌信心勃勃,心里也欢喜无限。
看来今天晚上的交易额,指定是少不了了,她的分红肯定也水涨船高。
这酒原价是一瓶一万二千钱,九瓶加起来就是十万八千钱,用拍卖的方法约莫可以得钱十倍,就是一百万零八万钱。
原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低度米酒,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就是说,只这一个晚上,她就可以分到五饼金。
这还只是一个明月楼一家酒楼而已。以后慢慢加大供货量,虽然价格不可能比拍卖高,但只要打出知名度,收入照样少不了。
更何况,随着不断尝试,还可以试出各种口感的高度酒,每一种新款的推出,都会带来一波销售的新高峰。
洛千淮畅想着未来日进斗金的日子,不自觉地笑得眉眼弯弯。
对座的霍瑜看到这一幕,眸色却变得越来越深。
他沉默地起身,坐到了案几的一侧,挨近了洛千淮,伸手抚上了她的发际。
洛千淮从金山银海的迷梦中醒来,第一时间就想要起身与他拉开距离,却被霍瑜一把握住了手。
“别动。”他低语,磁性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大人?”洛千淮皱眉,想要挣开却又挣不脱。
霍瑜的动作堪称轻柔。他将几绺散乱的发归拢到一起,掖到了她的耳后。
“娇娇。”他面不改色地说着与自身形象并不相符的话,伸手揽向她的腰:“今夜陪我,可好?”
洛千淮悚然而惊。要是到了现在,她还不明白霍瑜对她怀着什么心思,那就是个真正的傻白甜了。
“大人莫开这等玩笑。”她奋力推开了他,猛地站起身来:
“小女虽然年幼,但也知自重自爱。且婚姻大事,向来都要听父母之命,小女万万不敢自专。”
霍瑜并不起身,就那么半仰着头看着她。他方才喝了半壶酒,脖颈与眼角已经泛上了红,只是眼神却一如之前那般犀利。
“娇娇说笑了。”他淡然道:“你我之间,还用不到什么媒妁,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娇娇莫非是想赖本官的账不成?”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为缓慢,落到洛千淮耳中,却重如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