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纳税是每位公民应尽的义务与责任,若无国家强大昌盛为后盾,哪有各行各业的繁华似锦。在这一点上,洛千淮天生就比此时的大豫人看得更高更远。
“你阿舅当年的案子,本官近日已在重新调查了,有了你提供的这瓶药剂,想来很快便能水落石出。”霍瑜说道,目光直直地落在洛千淮面上。
“多谢大人。”洛千淮平静地行礼致谢:“待到家舅沉冤得雪那一日,小女必有重谢。”
霍瑜听得出来,洛千淮口中的重谢,多半与他想的并不一样,当即便眉毛轻挑:
“洛大娘子,到时若是你的谢礼本官不满意,那么这案子是怎么翻过来的,也仍然会怎么盖回去,说不定比前审的结果还要不堪——你可要想清楚才好,否则莫怪本官无情。”
“大人放心,小女明白的。”洛千淮心中有数,一个偶然兴起的玩物,与一座矿藏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到时候霍瑜会选什么,根本不需怀疑。
只是还需要想个法子,让这霍瑜拿了好处就松口,以免人财两失才好。
她心中百转千回,正要告辞离开,何简却推门而入,禀报道:“大人,有十几名能工巧匠应召而来,我已让他们在厢房候着,您看.......”
“此间事已了,本官这便去会会他们。你送洛娘子出去。”
霍瑜拿起了案几上的那个灰黑色的扁平玉匣,不再理会洛千淮,迈着方步离开了。
洛千淮心中一动,在路上问何简道:“大人召见能工巧匠,可是为了要打开那个匣子?”
这事本就不是秘密,皇榜已经张贴到四面八方,何简也没有瞒她的必要:“没错。这匣子内便是乌孙此次送上的贡品,据说是开国时留下的秘宝,唯有缘人可以打开。乌孙人试了千年都没成功,知晓自家福薄力微,所以主动进献给陛下,说是天子受命于天,打开此物必不在话下。”
他一提到乌孙,洛千淮瞬间就想起来,之前觉得相似的东西是什么了。不就是从那翁归靡辫子里得到的钥匙吗?
这人可真有意思,明明是有钥匙的,说明他也知道那匣子里到底装着什么,可为何要撒这个弥天大谎呢?难不成那其中的东西,有什么问题不成?
“不就是个玉匣子,小心些敲碎了便是,何必那么兴师动众?”
何简叹气:“还不是那乌孙使臣,在陛下面前夸赞我大豫能人辈出,又说那匣子本身就是一件难得的宝物,经常把玩可以延年益寿,千万不可损毁,所以就有了这么一出。”
洛千淮若有所思:“这么重要的物品,陛下就这么交给了霍大人?”
“那是自然。”何简知道霍瑜对洛千淮的在意,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半个自家人,言语之中颇有些自豪:“陛下信重家主,郎君又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是无比信重。”
“那么,陛下可给了大人破解的时限?”
一提到时限,何简先前那点子兴头立即烟消云散了。
“乌孙使臣在大豫将滞留半月。若是到期之前还没有解开,那么陛下必会颜面扫地,到了那时,只怕郎君也讨不了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