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亭广场。

示威的人还在那里，他们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变故，兀自声嘶力竭地喊着口号，闹哄哄的，就跟中国七八十年代间乡下等着开锣的戏台下一样。

叶子凌这次只带了强哥杜诗娴，把其余的人留在车上。强哥指着前方二十多米处的一家大型超市道：“那些示威者的物资供应都是这家超市供给。”

叶子凌点点头道：“好，那就让它断了供给。小杜美女，进去找碴敢吗？”

“跟你们一起，现在杀人也敢了。”杜诗娴无所谓的一撇嘴。

“行，有潜质！开出租真是委屈你了。”叶子凌夸了一句，便道：“我们一起进去，随便买样东西，然后你砸掉，让他们找经理过来……”

“不用你教，找碴这种事情我比你拿手。”杜诗娴一甩头发，迈着碎步小屁股一扭一扭地往里走。

她走到化妆品专柜，对售货员道：“给我来瓶最贵的香水，听着，什么最贵就拿什么！”

售货员眼睛一眨一眨的，显然不懂汉语。于是她又用越南语说了一遍，那姑娘便拿一瓶包装精美的香水，叽哩呱啦说了一通。杜诗娴一边点头一边用汉语小声道：“哇，这一小瓶就是人民币一万多元，还不能打开包装……管你卖多少，我就说你是假货，砸！”

她说完，就砰地一声扬起香水，砸在后面玻璃展示橱窗上面，顿时玻璃碎裂，香水又摔下几瓶，顿时空间里香气四溢。

“xxxxxxx……”她语速飞快地指着售货员吼叫着，一边指着楼上，显然和我们中国某些泼辣的妇女叫经理的架势有得一拼。

叶子凌摸着鼻子对强哥悄声道：“这丫头没看出还有点暴力倾向……”

超市的保安很快过来了，一边用手指着杜诗娴，一边噼哩啪啦说着鸟语。杜诗娴一点也不示弱，一副据理力争的模样，还是不停用手指着上面。他们旁边马上就围着一堆观众，纷纷说着什么。

很快，观众就让开一条道，楼上下来一个着衬衫打领带穿皮鞋的男人，旁边跟着几个保安清理通道，一副很有派头的样子。

杜诗娴连忙上前，和他交流几句，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向叶子凌微微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