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乃纯阳之体,真是令‘孤’大开眼界,不知先生出身哪里?”公孙瞑帝一改往日暴燥作风,此时此刻反倒像个儒者,彬彬有礼,丝毫没有怪罪吴悔失礼之意。
“寒乡辟壤,不值一提。”吴悔微笑的挥了挥手,道:“今日初到幽瞑城,听闻公主殿下怪病缠身,如果陛下不介意我这乡野民医的话,我倒真想看看这天下间还有什么我医不好的病!”吴悔此时已经信口开河,反正已经被他们认为是纯阳之体了,而且自已又装出高手风范,所以所性就装到底,看看此兰儿是不是彼兰儿。
“哦?你来历不明,而且我们又没听说过你这号人,为什么放心让你医治兰儿表妹?”说话之人是坐在最下首的一个俊年男子,也是除了那女人之下,修为最低的一个。
“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那告辞,全当我没来我!”吴悔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先生留步。”又一个中年男子说话了,他瞪了俊男一眼道:“孤王‘岳坤’,刚才犬子不知礼数,还请先生莫怪,犬子也是心急其表妹怪病,所以才出口不逊的,请先生不要计较。”
“哦,原来是‘坤帝’,久仰大名!”吴悔并没有那种小人物见到大人物时的手足无措,当岳坤报出名字时,他甚至连本能的反应都没有。
吴悔的表现,不只令岳淑妃不满,就连此时的岳坤都在心里冷笑一声,同时也祝愿这村夫能治好兰儿,否则的话,他们可就绝不会再客气了。
公孙瞑帝的暴燥脾气似乎又发作起来,刚才笑咪咪的样子也已不见,反倒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既然先生自认神医,那就替小女医治吧。”
“等下。”吴悔看到站起来的四人后,突然间又伸手制止了。
“嗯?先生有何要求吗?”公孙瞑帝皱眉道。
“要求没有,免费医治,但我医病之时,不喜有人在旁打扰,所以……”
“不行!~”公孙瞑帝和岳淑妃,以及那俊男都直接否决了吴悔的提议。
“呃……那告辞!”吴悔甩了甩袖子,拔腿就走。
“想走?你以为这是你家吗?”俊男横跨一步,犹如鬼魅一般拦在了吴悔前面。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吴悔没有紧张,也没有生气,他知道这公孙瞑帝等人不会拿自已怎么样,除非自已医治过后无效时,恐怕才真会动手扼杀自已。
“元儿退下。”公孙瞑帝似乎兴起了一丝兴致,再次变幻表情,微笑道:“先生的要求似乎有些过份,天下人都知道兰儿是我公孙策的掌上明珠,我们现在又对先生不了解,怎么可能放心先生独自医治?”
“你说得也对。”吴悔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膀道:“那就留下一人吧,其它人却不能观看,可好?”
“好,就这么定了。”公孙策大手一挥,带着吴悔与众人,向着后宫走去。
越向深宫行走,吴悔的心就跳得越历害,但奇迹似乎也出现了,他发现一直头疼欲裂的自已,那种痛苦随着越来越接近后宫时,就越减轻。
当走到公主寑宫时,痛苦完全消失不见,但心脏依旧砰砰直跳。
“我与你进去。”公孙瞑帝看样子真在乎公孙兰儿,果断的制止了岳淑妃等人后,又把里面的四个侍女也赶了出去。
吴悔此时神清气爽,多时以来的头疼痛突然完好时,就已经确定了里面的公主有百分之九十的希望就是兰儿。
寑宫内透着一股幽香,那种女孩闺房独有的香气。房间内并不奢华,或者可以用简朴来形容,仅有的几件家具,也摆放规距,得体大方。
床上有一层轻纱,透着半透明的轻纱,可以隐约的看到里面平躺的妙嫚女子。
“不知先生如何医治?”公孙瞑帝虽然在问话,但还是拾起轻纱下面的一根细线,向着吴悔递了过来,而且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他要吴悔悬丝诊脉。
看着递过来的轻丝时,吴悔就苦笑的摇了摇头,他何尝不知道这种大人物家里的规距?未过门未出嫁的少女,哪里能随随便便让陌生男子又摸又看的?
“望闻问切,是医者必须的过程,如果陛下只给我这么一条丝线的话,我想我不能治好公主的病!”吴悔直视着公孙策,并没有接过那条丝线。
公孙策一直在皱着眉头,一直过了十几秒之后,才笑了笑道:“但愿你能治好小女。”这话之中明显带着威胁的意味。
当然,吴悔也知道,即便她真正用‘望闻问切’的方式治好了公孙兰儿,恐怕到最后也不一定能活着出去。
“那我就如陛下所愿!”吴悔大胆的向前一步,轻轻的撩开了轻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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