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开始也很奇怪，我明明被他灌醉了，也被他送到了宾馆里，开了房，可醒来时却秋毫无犯。当时在酒桌上，我从他的眼神里就看到了他的无耻企图。”

“既然知道他对你有这种企图，为什么要喝？以后不许跟他接触了！”

张婷冷笑道：“妈，您以为我跟您一样贱吗？”

见女儿如此鄙视和谩骂她，李珊扇了张婷一个耳光，并怒斥道：“婷婷，不许你这样说妈妈，妈妈没有一点儿对不起你爸爸的地方，是他害了我一生！”

张婷含泪倔强地瞪着她妈妈，满眼的不屈服！

李珊有些后悔打了女儿一个耳光，想抚摸女儿的脸，但被女儿推开了，她叹道：“婷婷，跟着刘和平，你以为是妈妈心甘情愿的吗？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爸爸！”

“其实，张震和刘和平乃一丘之貉，一样的德性！但这就是现实，在这个男权世界里，女人本就不容易。”

“尤其我们这个年代的女人，在仕途上，若不付出身体，只想通过努力和知识改变命运，很难！除非你无欲无求，不思进取，但凡想往前走，只能依附男人。”

“而男人，你以为有能力就行？若不会阿谀奉承，情商太低。若不懂得权色交易，谁提拔你？”

“只要有一点儿权力的男人，都会借助这点权力，得到他想要的金钱和美女。就拿秀阳官场的这帮人渣，从你爸爸，到刘和平、刘斌、王立、孙伟等等，谁没有情人？”

“在这个小圈子里，若只有一个情人，都没办法入他们的眼，会觉得你没本事，像秀阳县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哪有好官？好官能留得住吗？”

张婷气愤地说道：“妈，可这帮畜生在杀人，在犯罪！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我能感觉到袁书记就是来给他们送葬的，赵科长更是好人，是英雄！我觉得我爸死前欠他一个道歉。”

“俗话说，父债子还，我哥还纠集了五十个人去砍杀人家，我以我爸和我哥为耻！也为您感到羞耻！”

这番话让李珊十分惭愧，颇觉对不住女儿！

就看女儿接着说道：“妈！我要用一辈子去替我爸和我哥还债，我要嫁给赵舒哥，我爸欺负了他的女人，那个女人还给我爸生了两个孩子，多缺德啊！”

“所以，妈，我要用我干干净净的身子去替我爸我哥洗净罪孽，嫁给赵舒哥，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宁！”

说着，张婷一双美眸落在了袁颖的房间门口。

李珊惊愕地望着女儿，发现她眼神坚定如炬，没想到女儿连这个秘密都知道了。

“这也是你爸告诉你的？”

“没错！我爸认为我哥肯定死定了，所以告诉我，他还有血脉留在这个世上，可他不知道我听了以后，觉得无比愤怒和羞愧，我觉得在赵舒的面前，我太卑微了。”

“秀水镇踩踏事件中，赵舒是唯一像男人的男人，没有他在车顶指挥疏散群众，会死更多的人。”

“还有，昨天在秀江中勇救跳江自杀的简丹，就他这样的男人，结果我爸给人家戴了帽子，让人家蒙受耻辱，太缺德！”

“我觉得只有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献给他，我这辈子才活得有意义。哪怕只做他的情人，我也无怨无悔！”

望着女儿坚定的眼神中泪水横流，李珊竟无言以对。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女儿三观正，从小便读书优异，一直属于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这也是她们夫妻俩的骄傲，而自己和老公的所作所为，尤其是混乱不堪的私生活，彻底击碎了女儿对家的美好向往。

她心疼地拥住了疲倦的女儿，亲吻着她的额头，也是泪流满面。

“对不起！婷婷，妈妈没有给你做一个好榜样，但妈妈尊重你所有的选择，只是希望你不要伤害自己，你哥哥既然杀了人，自然难逃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