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可知是何令牌?”
玄明闻言面色微沉,难不成是妙手与回春刚从这里经过?
“禀二长老,好像是为了来年正月十五,可以去玄医谷参加‘杏林大会’的那块令牌。”萧冷玉把打听到的事,如实回禀着。
“岂有此理!这令牌发到谁手上,谁就有资格进玄医谷参加‘杏林大会’,如何还会出现争夺令牌之事?”玄明面色微冷。
“二长老有所不知,这争夺令牌的二人姓薛,是一奶同胞的姐妹,姐姐叫薛芬,妹妹叫薛芳,都是朝阳省城里有名的大夫。令牌虽然有一枚,可上面却只写着薛家嫡女,她们家中尚有八十老父,一个去参加‘杏林大会’,另一个就得留下单独照顾老父亲。”
“照这么下去,恐是得耽搁不少时间,我下去看看。”沐离歌望了一眼乌压压的人群,面露担忧之色。
“不行,大哥!你如今怀有身孕,前方人多拥挤,莫要让人冲撞了你,还是让我去劝他们让让道吧。”于小天边说边从马车上起身,只是他刚站起来,腿就一个发麻,不得不再次坐回去。
“真麻烦!都给我坐好!”
玄明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沐离歌和于小天,这两人一个身体虚弱,一个怀有身孕,哪一个去都不合适。而他那药童,怕是镇不住场子,至于车夫,那就更别指望了。玄明随即被迫结束他悠哉的假寐,下了马车后便朝着乌压压的人群而去。
“这令牌是我先拿到的,我说了算!”
“不,这令牌就在我手中,应该听我的才对!”
“狗屎芬,你这是一定要跟我争是吗?”
“牛粪芳,这就是你对待长姐的态度吗?”
……
“都给我闭嘴!”
眼见两人吵着吵着,一副要动手的模样,玄明随即厉声喝道。
不只是正在争夺的二人,就连围观群众忽然听见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都不由停止喧哗朝玄明望去。
只见前方忽然走来了一位满头银发、慈眉善目的老者。但见他身着一袭翩翩白衣,手持翠绿冰清玉笛,腰间还挂着一个褐色大葫芦,一副隐士高人模样。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们二人既是一奶同胞的姐妹,居然为了一块令牌互相推诿照顾老父的责任,简直岂有此理!老夫看你们二人谁也没资格去参加玄医谷的‘杏林大会’!”
玄明敛起极富有欺骗性的慈悲面容,厉声呵斥道。他寻思着回头就好好骂骂那妙手回春二人,这找的都是什么人品的大夫啊?没有人品也就不可能有医德,哪怕医术再高,玄医谷也不欢迎。
“老先生,您误会了!”
一名中年女人随即上前解释道:“薛家姐妹二人争夺令牌,其实都是想着让对方去,并不是要占为己有。”
“哦?有这等事?”
玄明闻言微微讶异。毕竟每次妙手回春二位使者外出派发令牌的时候,哪个接到令牌的大夫不是喜极而泣,随即回家焚香祭祖的?还真是头一回听说互相推让令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