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八日,卯时左右。
“这个女人还真是……真是……”
虽然左岸的住所距离花倾城的卧房有一二十米远,但武功高强的他,对于花倾城和于小天那或是呻吟或是娇嗔的靡靡之音,却仍然能听得一清二楚,而且要命的是,他居然还听了整整一夜!
“简直……简直……”
躺在床上,涨红着一张俊脸的左岸感觉自己整个人似乎都不好了。最后他愣是打了好几盆冷水,把自己整个人从头到脚淋了好几遍,才堪堪将那股由小腹之下不断升腾而起的燥热感给压下去几分。
“那个女人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也不看看于小天那副弱柳扶风的模样,能经得起她这般折腾吗?”
站在自己小院手摇井旁、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左岸,但见他左哼哼、右哼哼,望向前方花倾城和她的夫郎们住的那栋套房,满脸的不屑和鄙夷之色。
“整夜啊,于小天的声音居然占据了三分之二!也太没用了!倘若换作是本大爷我,本大爷定会让那花倾城,让她……”左岸说着说着忽然顿住了。
“不对啊!”
“那个女人想怎么折腾她的夫郎,是她自己的事,这又与本大爷何干?”
“难不成……本大爷我是对那于小天有了同情心?”
左岸磨搓着下巴微微思索着,但随即又听他冷哼道:“笑话!本大爷我可是杀手!而且还是江湖第一杀手!同情心又是个什么玩意?”
左岸甩了甩头,又擦了一把从头顶不断涔涔滴落到脸上的水珠,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一定是那个女人欠我太多,我才这么留意她的动静!看来得让她加快还债的速度了。”
“阿嚏!阿嚏!阿嚏!”
“怎么可能?”
“本大爷居然会着凉?笑话!”
“阿嚏!阿嚏!阿嚏!”
时值深秋时节,哪怕是温暖的南方,早晚也是有些凉意的。那位给自己当头浇冷水的左岸大爷,一向身强体健的他,居然华丽丽地染上了风寒……
“咯咯咯~”
“咯咯咯~”
“咯咯咯~”
随着村里传来母鸡那一阵又一阵的打鸣声,村尾花宅前院邱富、邱铭祖孙俩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辛勤忙碌。
无尘已经离开了花桥村,也就少了一个人干田里的活,邱富和邱铭又恢复成一个负责烧火做饭,一个负责出去田里监督村民摘菜的分工合作模式。村民摘的这些菜都是要送到镇上杨家风满楼的,可马虎不得。
被安排住在前院杂物房的康福来,同样早早起身,见有什么活就上前搭把手做着。待辰时左右,他便来到了后院凤凌烟的房中,伺候他起身、洗漱、大小解等。
至于如今暂住在儿童房的单右,虽然他身体比较孱弱,但也十分勤快,打扫完前院打扫后院,而且也会帮忙喂鸡羊和牛马。
“再叫?”
“再叫?”
“阿嚏!”
“有种你们再叫?”
“信不信……阿嚏!信不信再叫本大爷就立刻去把你们都……都宰了!”
“阿嚏!阿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