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石门闭合,白夜国的人民又看到一轮白日东升,带着刺眼的光,坠落向蛇心之地,他们纷纷拜服,无不知道,神明出巡了。
谷</span>上衫昭月的速度很快,抵达蛇心之地的时候,已经有一座宫殿拔地而起,上面有珊瑚状的触礁延伸,五光十色的琉璃宫殿,是新建的蛇神宫殿兼蛇心之地统治者的居所,珊瑚宫。
“尊敬的海祇大御神,白夜大神如约亲临,”现任的珊瑚宫现人神巫女毕恭毕敬地扣响了一扇沉重的门扉,这门扉建得跟城门有的一拼,却偏偏在珊瑚宫殿的内部,被层层严格把手。
“昭来了吗?请他来吧,我这体型,也不好移动。”奥罗巴斯的声音传了出来,给人一种成熟女性的印象。
奥罗巴斯那可是太成熟了,近千岁的母蛇,他不愿意出来,纯纯是懒得动,上衫昭月也是看淡了。
因此当海祇巫女再次来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也一声不吭,就跟着去了。
现任的珊瑚宫看见上衫昭月还是很心虚的,因为蛇心之地的人反抗白夜教的教义侵入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珊瑚宫就是反军的头头,看见正主,哪里能不心虚。
“蛇神大人就在这扇门后,”珊瑚宫让开了身位,上衫昭月也没跟她多计较,直接推门而入,厚重的门扉洞开,露出几枚花白的鳞片,每一片都有等身镜的大小,蔓延在奥罗巴斯盘曲的身体上。
“你来了。”
“我来了,那么关于通往地表的线索,”上衫昭月丝毫不废话,奥罗巴斯张了张嘴,有些无奈,她狭长的竖瞳里流露人性化的无语。
“看你也不想跟我唠嗑,那我也就直说吧。”奥罗巴斯妥协了,这个家伙四溢着光与热,一看就不是善茬,说不定还真的能办到。
“你想回地表,就等于是在与天上的王座对着干。”
天上的王座,上衫昭月眉头一皱,他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了,倒不如说久仰大名。
比如他看过的那本日月前事,对于天理的代称,就是天上的王座,还隐晦地提了一嘴王座的真名,不知是真是假。
“说吧,你应该也希望我和祂对上。”他看了一眼被奥罗巴斯藏起来的尾端,那至今仍未复原的伤势,就是天上的王座留下来的,奥罗巴斯,就是被驱逐到了地底。
“……”奥罗巴斯默不作声,她确实挺希望不知深浅的上衫昭月,同一样不知深浅的天理对上,她是被天理视作眼中钉,几乎面临必死的局面。
说句不好听的,天理不亡,她就得灭亡。
“那我也直说吧,上升的路被天理人为掩藏,你大可以借助这一缕残留,来寻找同样波动的力量。”
她吐出一抹余光,那是一片光芒涣散的白羽,但是上面残留的力量依旧隐隐有淡淡的威压,在上衫昭月看来,他从奥罗巴斯那里接过的不是羽毛,而是一枚小巧的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