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维则眯了眯眼睛,眼底却无半分笑意:“我跟他性格不合,不是一路人。”
“这……”谈志宾一时竟不知从何劝起,怔在当场。
反倒是宁维则开解起谈志宾来:“谈先生,我今天过来,想麻烦您的就是跟赵公子有关的一件事。”
谈志宾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想问,立刻回绝:“你们小儿女的事,自己去聊,老夫可不想掺和。”
说着,谈志宾就想脚底抹油一走了之。
宁维则利索地往左跨了一步,刚好挡在谈志宾离开的路线上:“谈先生,是跟酿酒坊有关的事情。”
说到酿酒坊,谈志宾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跟酿酒坊有关?”
“对,”宁维则诚恳地一揖,“这酿酒坊,我本来是说以技术入股的。只不过眼下我就要离开海平州去京城了,估计以后也未必会再回来,打理起来恐怕要有诸多不便。”
谈志宾又是一愣:“你要去京城了?”
宁维则郑重点头:“赵公子帮忙查到的,我爹在两个月前进了京城。我打算先去京城看看,找到我爹之后跟他一起回通安州。”
谈志宾虽然不想搞那么多麻烦的事情出来,但他也不是个浑人:“所以,你想把酿酒坊托付给老夫?”
宁维则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纸文书,递到谈志宾手上:“这是我昨天拟出来的,打算将这酿酒坊转赠给您。”
谈志宾看也不看,把文书放到一旁:“哪有这样的道理?老夫既没出钱,也没出力,平白就得了这么个酿酒坊。不行,这样拿在手上,老夫可睡不安稳。”
“或者这样呢?”宁维则眼珠转了转:“每年出的酒里,您弄出一部分来,送到通安州,就当是给我的分红了。”
“倒也不是不行……”谈志宾想了想,有些意动。
那天试烧出的酒,宁维则和赵安歌没喝上,倒是整整一坛都便宜他了。那清洌芳香的酒液,可正对了谈志宾的胃口。正好,昨天刚刚把那一坛喝了个干干净净,谈志宾还想着哪天再去酿酒坊弄点回来。
但要是真把这酿酒坊收下,谈志宾还是觉得不大合适。毕竟自己还拿了宁维则的两个点心方子……
宁维则说的让他每年送酒,他也知道这就是个托词而已。
想来想去,谈志宾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老夫不能收。宁丫头啊,你要是真不想要了,不如就直接交还给王爷罢。”
话刚出口,谈志宾又意识到了问题,一时有些踌躇:“不过王爷也要离开了,未必有时间管海平州的事情。”
要说宁维则一点也不关心赵安歌,那肯定是不太现实。
“谈先生,赵公子要去绥州,是有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