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竟然把这一碗吃了个干干净净。
宁维则抹了抹嘴巴,站起身来浮夸道:“这回可真是什么都吃不下了!”
赵安歌自然地牵起了宁维则的小手:“走吧,再去逛逛,消消食。想吃下次我们再来。”
“好,等你……回来之后,咱们再来吃!”宁维则语焉不详地约定着。
赵安歌听得非常明白,斩钉截铁:“没问题。”
宁维则却突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伸出右手的小指:“拉勾。”
赵安歌不明所以,却愿意陪着她笑闹:“就像这样?”
“没错!”
两根小指勾在一起,如同与月光交缠的星辉般,再也难分彼此。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达达的马蹄声便从赵安歌的小院后门渐行渐远。
宁维则听见马蹄声,急忙披衣出门,却发现正是赵安歌已经动身了。
院子里的仆从看见宁维则,赶紧递上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来:“宁姑娘,王爷给您留的信。”
宁维则急急抖开信纸,上面只有两个峻拔的大字。
等我。
宁维则怔怔地看了看后门的方向,半晌才轻轻勾了勾嘴角,转身回了屋子。
虽然赵安歌不在,那筑城的方案还是要按计划执行的。
「施工范围……」
「质量目标……」
「应急预案……」
因为之前宁维则就把目录列了出来,这会儿只要按定下来的目标,往里面填充骨架就好。
至于要建多大的城,城墙上要加怎样的防护措施,城的军事定位到底如何,这些宁维则没法确认的细节就都暂时空了出来,等待赵安歌回来再议。
方案写了十几天,赵安歌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宁维则倒也不急,写完这这份,又继续琢磨起那份没完成的工部议事流程来。
她的生活可以说像极了前世的社畜,每天几乎是两点一线——自己的屋子,还有赵安歌的书房。
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之下,那份工部议事流程也有了大概的样子。
第二十七天下午,城中忽然传来异样的喧哗。
正捧着从赵安歌书房里找到的一本西行游记的宁维则被这喧哗打断,不由得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只听那喧哗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散漫的马蹄声。
城中纵马?
宁维则突然眉峰一挑,扔下手中的书,直奔大门而去。
不远处,一身亮银甲正坐在马上,身后鲜红的披风衬得那马上人格外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