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完了面包车,林守业问道:“叶飞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幸好没有伤到要害,已经送到县医院去了,估计问题不大,那两个匪徒呢?”
“还在村委会楼上,伤的很严重,贺小英和几个妇女在看着他们。”
此时,整个村委会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电灯已经全部亮起,灯火通明。
祁同伟刚进院子,贺小英就迎了出来,看见祁同伟浑身是血,顿时吓了一大跳,紧张的问道:“祁乡长,你怎么也受伤了?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祁同伟爬上了楼。
两个匪徒还在原地,楼道上的呆头已经彻底昏迷,全身上下一片血肉模糊,血流的到处都是。
山鸡则双手被绑,靠在祁同伟房间的门边,他意识倒还算清醒,但双腿已经不能动弹,脸上也是青紫相间,肿的像个猪头,显然是被村民暴打了一顿。
“你们都下楼去,我没有叫你们,谁也不准上来。”
等贺小英等妇女下了楼,祁同伟往山鸡脸上狠狠踩了一脚,问道:“我和你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你们为什么来绑我?”
山鸡一言不发,只用怨毒的眼神看着祁同伟。
“不说是吧,很好。”祁同伟找了把水果刀,插进他腿上的一个血洞,然后用力一挑,挖出来一颗铁砂。
“啊……”山鸡发出一声惨叫,骂道:“姓祁的,卧槽尼玛。”
“不错,很有个性。”祁同伟又用水果刀从他腿上挖出一颗铁砂。
这回山鸡牙关紧闭,没有发出惨叫,但也不敢再骂了。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硬骨头。”祁同伟冷笑一声,继续拿起水果刀,插了下去。
因为中弹距离近,山鸡受的枪伤很严重,铁砂深深嵌入肉中,部分甚至已经触及骨骼,这样的挖法,比直接挖肉还要更痛。
祁同伟连续挖出五颗铁砂后,山鸡实在是扛不住了,“大哥,别挖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你这个人,早说不就完了嘛,何必要吃那么多苦头。”祁同伟收起水果刀,问道:“你们为什么绑我?”
“我们是为了钱才来绑你的。”
“谁出的钱?”
“没有人出钱,我们是想绑架你,然后换赎金。”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祁同伟又拿起了水果刀。
“别别。”山鸡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真的没骗你,我们听说你炒股很厉害,现在有一百多万,就想把你绑架了,让你家里人拿100万来赎人。”
“听谁说的?”
“证券公司的经理,他在饭店吃饭的时候,和人聊起这个事,我们刚好就在旁边桌子上,无意中听到的。”
祁同伟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内容逻辑还行,应该不是假话,便道:“我暂且信你一次,你们一共几个人?”
“就三个人。”
“谁是带头的?”
“和我一起进来绑你的彪哥。”
“那外面这个是干嘛的?”
“他是我们找来帮忙开车和放风的。”
祁同伟听了这话,中止了讯问,转身走出房门,对楼下喊道:“林守业,叫几个人,把楼梯这个受伤严重的抬下去,用小四轮送到乡里卫生所,和他们说,此人是绑匪,能救活就救,救不活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