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叔摇头,“二爷放心,屈屈几个毛贼,还不是姜财的对手。”
裘叔去的时间虽不长,姜留却觉得格外难熬,终于看到哥哥进来时,姜留激动地站了起来,“哥!”
姜凌快步走过来,姜二爷见他的衣裳有些凌乱,连忙问,“怎还动上手了?”
姜凌低声道,“裘叔已经租了马车,请父亲带着妹妹上车,咱们即刻回船上去。”
姜二爷吩咐店家包好樱桃,便抱着女儿上了店外的马车。在车上姜二爷才问,“怎么回事?”
“我追着那人进了暗巷,不想里边有人埋伏,想捉我,都被姜财拿下了。”姜凌说完,又低声道,“那些人捉我,是想让父亲用银子赎我。”
姜二爷瞪大眸子,“他们当街就敢掳人?应天府内的巡捕官兵都是摆设不成?”
方才卖冰樱桃的店家还说应天府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呢,姜留皱眉,怎么感觉这些人是专门冲着他们来的?
他们一回到船上,祝成立刻迎上来,“二爷,您住的那间客房的窗户被人破开了,幸好舵工发现的及时,贼人未能入屋,窗户已经修好,请二爷放心。”
应天府果然不安生,姜二爷谢过祝成,带着闺女回房。裘叔停住问道,“祝兄,那贼人何在?”
祝成惭愧道,“那贼人水性极好,被发现后立刻跳入水中,咱们的人没撵上。”
裘叔问清后,回到客房问姜二爷,“二爷,可少了什么东西?”
姜二爷摇头,“究竟是怎么回事?”
裘叔严肃道,“有人散出消息,说您腰缠万贯下杭州,今晚这些人,都是冲着您来的。”
腰缠万贯?姜二爷怒了,“他们也不动脑子想想,爷哪来的万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人听到风声,不亲自来摸摸底,是绝不会死心的。姜裘低声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奴今晚就‘偷偷’从您房里抬箱东西送去应天府的镖局,请船工代为保管几月,待咱们回程时再取回,二爷觉得如何?”
这招不错,姜二爷吩咐道,“去送时如果有人上前抢夺,给爷狠狠地打!”
待得到消息的鸦隐三人赶回后,留下姜宝与姜财保护姜家父女,裘叔带着鸦隐、呼延图和卢定云,将一口沉重的箱子“偷偷”抬下船装车,送往城中镖局。
姜二爷在房里越转,火气越大,“一定是孟家干的!他们不置爷于死地,就不会善罢甘休!爷绝饶不了他们!”
姜留给爹爹鼓劲儿,“爹爹-练-好武,成了-武状元,天天-欺负-他们!”
武状元?姜二爷立刻摇头,“这事儿还是得你哥来。对了,凌儿你过来!”
姜二爷沉下脸坐在椅子上,把儿子叫到跟前开训,“你兵书怎么学的,穷寇莫追都不记得了?一个小贼,也值得你以身犯险?”
这次的确是他冒失了,不该丢下妹妹去抓贼,姜凌低头认错,“不值得。”
姜二爷第一次训人训得这么理直气壮,啪啪啪地数落了儿子半个时辰,才尽了兴。
姜凌见父亲骂过瘾了,才将自己方才考量的计策献上,“父亲,咱们将计就计。也散播消息,就说孟三带着黄金百两,偷偷前往泉州贿赂本科主考,意欲找人替他下场夺武举人,您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