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风急速的喘息着,万幸星痕的材质特殊,射线只是在刀身上留下了一个焦黑的灼烧痕迹,并没有将长刀熔断。
“咔”挡住狐火他们的栅栏也缩回了地面,整个通道又重新归于平静。
“这样居然都没能杀死你们,看来我真的是气数已尽了。”通道连接的大厅里传来医生无比清晰的说话声,众人急忙挤进了大厅里。
这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墙壁和玻璃上挂满了张开双手,死去多时的研究员的尸体,他们圆睁着双眼,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脖颈处留着一道暗红色的伤口,旁边是喷溅出的干涸血液,涂抹的如同油画一般。
他们全被割断了动脉,流干了身体里所有的血液而亡。
“想听点什么歌?”医生站在一部老式的唱片机旁,手里晃动着一个空的葡萄酒杯。
“嗯,就这首吧,挺适合现在这个气氛的。”医生自说自话,从唱片机旁的架子上拿出了一张保存完好的黑胶唱片。
唱针拨弄着转动的唱片,很快舒缓而又绚丽的曲调从唱片机里传了出来,绝美的音乐配着宛如地狱的场景,医生闭着眼坐回了靠墙的沙发。
沙发前的茶几上平躺着一具一丝不挂的尸体,胸腔处插着几根长长的管子,管子前端安装着一支小巧的古铜色水龙头,医生轻轻的拧开水龙头,鲜血即刻从尸体身上流了出来,他拿过酒杯,将流出的血液盛了起来。
“啊,真是美丽的颜色。”医生举起酒杯在灯光下摇晃着,杯里鲜红的液体在他看来就像是醇厚的美酒一般。
他把酒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喉头滚动了一下,脸上随即露出迷醉的微笑。
“怪物……”安娜见此场景,颤抖着身体把头扭向了一边。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告诉我们博士关押的具体位置还有你们的计划。”凝雨皱着眉上前质问道。
“这场游戏是我输了,但我并没有义务回答你们的问题。”医生仰头将酒杯里所有的血液吞了下去。
“那就得给你上上刑了。”狐火一边活动着双手一边走了过来。
“啧啧啧,我只说过我输了,可没说过你们能抓的住我。”医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难不成你觉得还能跑的了吗?”陈凌风抽出星痕,架到了医生的脖子上。
“不,不,不,我从来就没打算要逃走,而且我也准备了送自己上路的武器。”医生用手指推开陈凌风的长刀,随即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手术刀。
“你们觉得站在面前的我,是真的我吗?
既然游戏结束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最后就仁慈的告诉你们两件事吧,你们所有的武器都放在楼顶天台的房间里。
另外整座实验室预设了自毁装置,而开启自毁装置的钥匙就是我的心跳,只要我的心脏停止跳动,十分钟后这个地方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怎样?让我看看是谁的速度更快吧,这可是交出性命的赌注。”医生脸上挂着近乎疯狂的笑容,他拿起手术刀,毫不犹豫的插进了自己的颈部。
“噗”鲜血喷溅而出,瞬间将医生全身染成红色,接着他又横着把手术刀绕着脖颈划了一圈,整个脖子立刻裂开,那黑洞洞的伤口就像是在不住的嘲笑一般。
医生倒在了地上,实验室里很快传来刺耳的警报声,整个自毁装置已经启动,留给众人撤离的时间只剩下了短短的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