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修士能施展秘术,虽可以控制金丹修士,丹田中的法力···
但肯定没有办法,操控金丹修士的本源。
毕竟,本源乃是修士意志体现之一。
若不是控制其神魂,根本无法撬动修士的本源。
也只有这个可能。
此时,那些疯狂咒骂着,却丝毫没有办法切断本源的流逝的诸多金丹修士,就是很好的证明。
也就是说,贺老怪已图谋许久。
绝非三两月之功。
否则,修炼到金丹修士,在绝境之下,定不缺拼死一搏决心。
果不其然。
随着阵法的运转,这些金丹修士法力,本源,经过那片琉璃光幕转化,再次回流到了一根根青色巨柱中。
这些流转回来的法力与本源,并没有向之前般,储存在一根根青色巨柱中···
反而沿着如同触手般的青光通道,流向了‘Y’阵型交汇处。
也就是武清照所盘坐的青色巨柱中。
只见那青色巨柱,表面浮现出的纹络中,有着氤氲之光,倒卷而上,朝着顶端,盘坐的倩影汇去。
顷刻间,武清照周身弥漫的威压,稳步上升。
同时!
那笼罩在琅琊祭坛之外的阵法光幕,随着时间的流逝,威能也在衰减着。
见此。
程不争心中默算了一下。
按照此时,阵法光幕衰减的速度推算,看来要比之前推算的结果,要晚一些。
原本,应该还有两日,阵法光幕才会彻底破碎。
但现在看来,差不多需要三日至四日,左右。
得出此结果后!
程不争心念一动,重新开始调整起时间来。
另一边。
某处,灰雾弥漫的地带中。
虚空之中,一道若影若现的影子,通过心灵感应,知道贺老怪那边的变化后,立即改变了之前的方案。
原本此尊灵魂傀儡,准备按照之前计划,引身后那位四阶五彩水母大妖,前往贺老怪所在之地。
但现在情况出现了意外,时间需要在推迟一两日。
现在他离,贺老怪所在之地,已极为遥远。
若是按照之前计划,现在引过去,时间上···差不多刚刚好。
但现在却不能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了。
想到这里,程不争心里不由的暗骂了一声贺老怪。
旋即。
这尊三阶灵魂傀儡,抓着一尊身体有些残破的金甲傀儡,再次向远处遁去。
若是在迟一点,身后那行五彩大妖等一众妖族,就要追过来了。
一但靠近一定距离,此尊灵魂傀儡报废定了。
毕竟,老妖的手段可不必老怪差。
秘术!
领域!
···
因此!
看似比较容易做的事,实则绝不是如此简单!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那四阶五彩水母大妖等妖族,追击上。
何况,这几日来,此尊灵魂傀儡,都更换好好几次,法力源宝器了。
法力消耗,就是个极大的负担。
毕竟。
在琅琊秘境中,虚空遁行····
哪怕有【大自在遁法】,长时间在浓郁的灰雾虚空中行走,也是件极为不容易的事。
镇压之力!
灰雾侵蚀!
法力急剧消耗···等等一系类问题。
不多时。
一位肤色为五彩的大汉,带着一行妖族,来到了此处。
而后,这位五彩水母一族的大妖,细细感应一番,朝着躯体有些残破的金甲傀儡方向,看了一眼。
他眉头一皱,眸中深处闪过一道若有所思之色。
这时。
这一行妖族中,一位目光如剑的四阶大妖,望着一眼五彩大汉,淡淡道:
“道兄,以本妖看,那位杀害道兄族中小辈的人族真君,定是发现了血脉印记的变化。”
“否则,我等一路追赶,也不会东逃西窜。”
“以本妖看,此事暂且罢手,我等还有上族的命令在身。”
“来日再作清算如何?”
听闻此言。
五彩水母沉吟了片刻,好似在考虑,但实则心里早就做好了决定。
而后,望向剑骨灵鱼一族的四阶大妖,开口道:
“剑兄,所言甚有道理!”
“不过,本妖必杀那人族真君。”
“现在,本妖也不瞒剑兄了,那人族真君神魂之上,有我儿的血脉印记。”
“一但,过来血脉印记的时间限制,本妖无法再为孩儿报仇了。”
“所以,请剑兄见谅!”
说道最后,五彩大汉满是坚定之色。
见此。
剑骨灵鱼一族大妖,眉头轻皱,也不在多言。
不过,他心里倒是有些疑惑。
眼前这位妖兄,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哪怕是他的孩儿被人斩杀,也不该如此纠缠不休啊!
何况,还有上族命令在身,怎么可能会弃之不顾,一心一意想着为报仇呢?
难不成,被人族真君斩杀的小辈,是他众多孩儿中,血脉品阶最高的那几位之一?
就在剑骨灵鱼一族大妖,心中暗暗猜测之时。
肤色为五彩的大汉,沉声道:
“剑兄,本妖还要追杀那人族真君,若是见到上族,还请帮忙美言几句。”
“日后,本妖必定报答。”
听闻此言。
那剑骨灵鱼一族大妖,肯定了心中的猜测,随即道:
“好!”
旋即。
那位剑骨灵鱼一族的大妖,带着一行妖族离去,向最近一处的琅琊古道方向走去。
肤色为五彩的中年大汉,望着逐渐消失在他眼帘之中的一众妖族,这才望向金甲傀儡所在方位。
“哼!”
“区区一位金丹修士,本妖倒是看看你能支撑多久?”
“一但被本妖抓住,哪怕搜魂炼魄,也一定要得到那门遁法。”
显然。
事情,并不是五彩水母大妖所说的那般简单。
之前!
五彩水母大妖,他通过烙印在神魂上的血脉印记,就察觉到了···
那位斩杀他本族后辈的人族修士,并不是一位元婴真君,反而是一位金丹修士。
原本,他也没有在意,准备随手除掉这只胆敢冒犯本族威严的蝼蚁,但事情并不如他所料般。
那位人族金丹修士,遁速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但,没有拉近距离,反而逐渐远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