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他有容人之量,高皇帝或许也比不上,可如今陛下(刘禅)难道也一样吗?”
曹绫话一出口,赵兴一瞬间仿佛又看到了梦中那个和自己很相似的人,那人带兵进京,黄袍加身,一举登上皇位。黄袍?如今的皇帝应该穿黑袍,那个梦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的皇帝?恐怕那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另一个人吧,想到这里,赵兴用力摇了摇头,断绝了自己的遐想。没错,即便那个人真的存在,也绝不是自己。
“太上皇对我有恩,我当全力报之,太上皇如今已禅位,我理当为其子鞠躬尽瘁,绝无二话,绫儿勿要多言了。若我能成为韩信那样匡扶汉室的英雄,即使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先告诉你,那种事我是不会答应的!”曹绫仍然有些强硬地贴在赵兴的身上。“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种严肃的问题不要再说了,如今禅哥哥登基,我们提些高兴的话题吧。”说着,关银屏又从另一边贴上了赵兴的身子。“比如元隆哥哥什么时候把我们的婚事给办了?”
“嗯,这点我倒同意,毕竟以如今的关系,姐姐和我的称呼如今都有些不太对,是该改叫夫君了呢。”
两女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办婚事,应该也不算有什么阻碍了。这两女身份特殊,一个父亲虽身份极其显赫但却战死沙场,另一个父亲则在相隔一个潼关的洛阳,虽然不算太远,但也不可能派人跟他道喜。总之,趁着这段时间季汉暂时安稳,婚事还是要办得好。
“办是可以办,但现在要办的话,只能委屈你们了。”赵兴苦笑道。“如今季汉正在稳定发展的关键时刻,就连陛下的禅位大典也只搭了个普通台子。越是高官越要以节俭为荣,所以这婚事嘛——”
“本来就是走个形式不是么?”
“元隆哥哥这种性格,我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结果这个节俭的婚礼,就如此简单地被两女默许了。
随后的几天里,赵兴派人跟其他同僚们打了声招呼,又象征性地请了个媒人。不过说到底,三人都没有父母,最后倒是刘备认为自己视关羽为第,其女理应为自己的女儿,因此作为关银屏的长辈,参加了这次婚事。若非如此,媒人估计都找不到人去说媒。
而到了大婚这一天,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仪式,需要父母在场的基本省略,不需要的也要考虑到节俭的要素。作为换皇帝的事刘备尚且做得如此节俭,身为臣子若不节俭就是僭越了。
实际上,赵兴只是建了个排场,宴请群臣吃饭。赵兴与同僚共同参加宴会也不是第一次了,至少最近还被一些想拉拢他的臣子请去参加寿宴。区别无非是平时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关银屏和曹绫等在洞房里,他自己穿着黑色的婚袍与客人敬酒。
与大臣们敬酒都要讲礼数,其中像对费祎,董允这些文人就更需要礼数,敬酒不但动作讲究,说话也要讲究。赵兴并不喜欢这种繁杂的礼数,在他看来,还是和自己麾下姜维张苞关兴他们一起喝酒吃肉来得痛快。
倒是刘备在这场婚礼上被群臣过问得更多,毕竟刘备因身体病情加重而禅位,此后就很少有机会能在外场见到他了。而刘备则督促大臣们好好工作,好好辅佐新帝,而不要总围在他身边转。
“朕如今也没什么奢望,该朕做的朕都做了,是好是坏也就那样。不该朕做的,朕想做也做不了了。朕如今只希望下次还能参加阿斗的大婚,阿斗生得年幼,我本来也没想赶上他的喜事。当时我被曹操打得大败,连地方都是从刘琦那借来的,当时也想着自己没几年活头了,没想到后来能打上半壁江山。说来也巧,若不是当日子龙奋勇杀进曹军的虎豹骑中,朕如今还真是后继无人了啊。”
似乎是应了刘备的话一样,两个月以后刘禅迎娶张飞长女为皇后的那次大婚,也是刘备最后一次抛头露面,当然这是后话。
本来作者是想对洞房描写一些,然而看起点的尿性,算了,后面几百字发贴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