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卑,你们这些人里,不光有魏国并州的匈奴,也有河套叛乱,与你们里应外合的河套匈奴吧。”赵兴问道。
“将军说得是,这里大概有三千是当地的匈奴人。”
“哦?五千中就有三千,真不少啊。”
“回将军,我们匈奴也有自己的部落,首领带着自己的人是最顺手的,当地的族长要是不听指挥,还不如不要带去。”
“好,好——”赵兴面带笑容,对去卑说道。“现在,把这三千人分出来,能做到吗?”
赵兴笑容中闪着一丝寒意,他武勇过人,光是远远地看着他的骑兵就令人胆寒,去卑自然不敢说不,他立刻下令把那三千人分离出来。去卑不了解赵兴,只是听说他是汉军北伐立下大功的将领,分出这三千人到底要干什么,去卑并不清楚。
而在并州去卑的部落将那些河套反叛的匈奴推出来的时间里,赵兴又驾马来到了曹绫和关银屏的身边。
“银屏,绫儿,你们两个带一千人把西边的圜阴城修整一下。”
“圜阴城?有用吗?”
“夫君这么说,肯定有用就是了,我们走吧。”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曹绫拉着关银屏的手,迅速跑开了。看着两人驾马远去,赵兴也回过头来,在汉军的监督和去卑的配合下,参与叛乱的河套匈奴已经都被挑选了出来。
“去卑,你们匈奴人跟我们汉人学习很久了,如今你们匈奴人中有不少还流着一半汉人的血,我大汉中有一种德行,叫忠诚,不知道你明不明白。”
“小的略有耳闻。”
“我汉人中还有一种德行,叫诚信,你可听过?”
去卑心中有些紧张,但在赵兴的威压下,他只好又答道:“小的略有耳闻。”
“那么事情就好说了。”赵兴说着,驾马来到了那被挑出来的三千人面前,朗声说道:“你们匈奴人之前依附于我大汉,与我大汉以兄弟相称。而我汉室倾覆,有一部分依附魏国,帮他们攻打我们大汉,这是违背道义的行为。而你们这些河套的匈奴,受我们大汉的治理,却投降于季汉,罪恶比并州匈奴更甚,你们可知罪?”
不知罪就是死,谁敢说个不字?这些把并州匈奴放进河套的河套匈奴连声求饶,而赵兴又继续说道:“你们匈奴非我汉人,如有些许不忠,也不至于杀身之罪。但我记得我大汉丞相曾代表我大汉,向河套大小匈奴部落遣使相告,顺汉者昌,逆汉者亡,反叛者无论将领平民,皆按谋逆罪论处,株连三族。你们匈奴人可以不讲忠诚,但我大汉却要讲诚信与威严,既然说了谋反者杀,那就绝不会有二话!”
赵兴话音刚落,四周将匈奴人团团围住的汉军已经张弓搭箭,对着毫无抵抗的匈奴人无情地射出锋利的箭矢。箭矢射进这些匈奴的皮肉之中,鲜血四处喷溅,想要逃出包围圈的匈奴人,无不被汉军斩杀,仅仅一刻钟的时间,三千条性命全部交代在了这里,而赵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对着这些尸体,赵兴只是淡淡说道:“凡作乱者夷灭三族,你们部落中的家人很快就会随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