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两发箭矢应声放倒两个吴军士卒,赵兴骑着战马,矗立在张苞和范强的身前。
“兴国兄也辛苦了,没想到你的手会变成这样,之后我会好好向你和大将军谢罪。”
“元隆兄说得哪里的话,如果不是你把战袍留给我,如今我就不是仅仅断一只手的问题了。”张苞无力地苦笑道。“比起我的伤,赢下这场战争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就放心吧,这场战争,我们已经赢下来了。朱然此战是孤注一掷,因为援军被我全歼,他如果不突破这里迟早要被困死,所以才选择了突击我们大营,不过这也意味着突袭的时间里朱然会完全失去对彬城的防守。我故技重施,用全歼的那队吴军的军服接近城门,再突然展开强攻,如今彬城已被我军拿下,伯约恐怕也已经在郁林取得战果了。不过,到这里我们就算得上是稳操胜券了。”
“太好了,不愧是元隆兄。”像是放下心来一样,张苞就这样躺在地上,睡着了。尽管这里还是战场,但张苞似乎相信,赵兴回来,他就可以放心睡觉了。
说话间,赵兴下了原本的战马,他的士兵已经为他取回了盘龙棍,爪黄飞电早就迫不及待地跑回了他真正的主人身边,范强则将他的断风宝刀交回他的手里。
骑上爪黄飞电,仅一瞬间,所有企图接近张苞的吴军脑袋全都被开了瓢。他们甚至无法察觉到赵兴是何时接近他们的,赵兴的动作实在太过自然,浑然天成,没有丝毫破绽。吴军立刻明白过来,之前的“赵兴”虽然勇猛,但他们眼前的这个才是真正的鬼神。
“弟兄们,你们的鲜血没有白流,你们每个人都称得上大汉最优秀的军人。七年前的今天,东吴的军人将我们赶出这片属于我大汉的土地,靠着曹魏的阵势,三峡的险要,骑在我大汉的脖子上作威作福。而七年之后的今天,我们夺回了这片属于我们的故土,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你们即将让大汉的江山重归一统,在皇帝的带领下,我们的子孙将迎来新的治世。弟兄们,跟在我的身后,这场战争的胜利属于我们!”
高举着盘龙棍,赵兴喊出了胜利的宣言,他身后,是与他一起歼灭陆凯军的六千汉骑。赵兴带来的消息激发了汉军全军的士气,没错,这场战争的胜者是他们。
而赵兴则一拉马缰,驾着爪黄飞电向前冲去,他的棍法让敌军眼花缭乱,他的攻击让敌人防不胜防。以他为排头,汉军的阵型整齐地组成了一根尖刀,直插朱然的所在。
而朱然也已经从吕岱那里得到了和赵兴带来的完全一样的消息,彬城丢了。这对于朱然来说是没办法的事情,既然他赌了这一局,就必须在赵兴回来之前拿下汉军大营,可事实是他终究小看了守营的张苞,既然赵兴先一步回来,防备空虚的彬城自然会被攻破,这场战争对于动物已经没有意义,正如赵兴的宣言一样,这场战争汉军已经赢了。
朱然带着能走的士兵尽快逃离,因为彬城已经被汉军占领,朱然也没有选择回到彬城,而是绕道小路,直接回扬州,荆州已经守不住了。赵兴只是驱赶着这些吴军,也并不深追,这些吴军对他已构不成威胁,没必要在敌军更加熟悉的地盘上穷追猛打。
公元二二六年,十二月,汉军攻破彬城,朱然败走扬州,次年一月,魏延渡过湘水,在赵兴的配合下攻取长沙,同月,姜维攻破丁奉驻守的郁林郡,丁奉突围东撤,姜维也不追赶,而是南下收复了被郁林隔开的交趾郡,九真郡和日南郡,至此,汉军从魏国夺得南郡,从东吴夺得荆南四郡,加上交州四郡,而东吴则只剩下扬州和部分交州,除了从上半年刚刚亡故的士燮那得来的遗产之外,也就剩下当年孙策在江东拼来的老底了。
一如既往,赵兴无愧于自己在季汉当世韩信,战无不胜的名号,他的计策再次带给了汉军决定性的胜利。但是,这次胜利绝对来之不易,赵兴自己带的这三万兵马,是他最用心去带的精锐,若非如此,他不会敢拿这三万人深入敌境,跟朱然拼命。而彬城下两军厮杀惨烈,每个汉军都不计后果地进攻,结果当场阵亡和重伤不治的人加起来足有一万多,张苞也因为断掉右手,将军生涯恐怕到此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