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天真的恋情,段母看到女儿有意地避讳,好像是不想提,她很理解。
想当年自己和天真的父亲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初恋,难免都是懵懂的、娇羞的。
“天真啊,改天让他到家里来坐坐。”
天真看着母亲低着头拧着毛巾,随意地话语竟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霍殷权那个脾气会不会去。
霍殷权冷傲的脾气,肯定会惹得母亲不开心。想到这些,天真就感觉后脑袋的伤更加痛了。
“头又痛了?快躺下休息吧,也不早了。”段母说着,将病床摇了下去,用被子给天真的腿盖上。
段母就在旁边的空床上躺下休息了。经历了这一天的事情,她也累了。没过多久,天真就听到了母亲的鼾声。
天真盯着白色的灯,发起了呆……
第二天一大早,天真醒来的时候,蔚迟已经在了。
“蔚迟,你今天不用上课的么?”天真用手揉搓了几下有些朦胧的双眼。看向一旁,段母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蔚迟在凳子上坐下,手里拿着一个衣服袋子,“我请了几天假,等那件事平息一点再去。不爱听他们那些闲言碎语,刚刚路过服装店的时候,给你买了套睡衣,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说着,蔚迟便从袋子里拿出一套粉色的卡通睡衣。
天真一看,整个人都笑了起来:“蔚迟,这也太嫩了,这么卡通。”
“这个可总比你的病服抢夺了。”蔚迟翻看着手里的衣服,他感觉挺好的呀。
天真接了过来,然后放到床头的柜子里。
“你不穿么?”
蔚迟看着天真像是丢垃圾一样,就把他送的东西丢到了柜子里。这可是他挑了好久才决定的。
看着蔚迟那样,天真真不想说,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难道你让我在你面前换衣服?再说,你看,我手上还扎着针,也不好换。先放那里,等护士换针的时候我再看吧。”
正当两个人说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蔚迟过来了?”段母手里拿着饭菜走了进来。
蔚迟站起来有礼貌地打招呼,寒暄了几句。
段母刚讲手中的东西放下来,三个人准备吃早餐的时候,霍殷权也来了。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段母、天真还有蔚迟围着一张桌子,阳光透过窗子,洒在整个房间显得暖暖的。
他们三个,到很像是一家人。霍殷权的脸色一青,难道他和蔚迟还有那个女人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段母楞了一愣,有些尴尬地笑着,“小霍,你也来了,坐坐坐。”
天真让开自己病床上的一点地方,霍殷权对于段母的热情没有一点回应,这让段母很不舒服。
霍殷权走到病床前,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现在你需要营养,不能吃这些,冯裴。”
话音刚落,冯裴就拎着大包小包进来了,将东西放到空床上,将桌子上的菜全部都撤了下去。
天真惊讶地看着冯裴的一举一动,段母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冯裴将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都是一些名贵的东西。
“段小姐,这粥是二爷早上刚刚熬好的,趁热。”冯裴将白瓷碗递给天真。
天真有些尴尬地看着母亲,段母的脸已经彻底僵了下来。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
霍殷权完全没把段母放在眼里,整个过程都在看着天真,然后再将东西向天真的这边挪了一挪。
“小霍,你说来就来,还拿这么多东西。”段母强忍着内心的不满,保持着长辈的风度。
霍殷权抬起头:“伯母,您客气了,我是她的男朋友,这方面必须想的多一点。”
天真看着霍殷权,这已经是他少有的客气了。段母尴尬地笑了笑。
站在一旁的蔚迟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不得不说,霍殷权在商场上可算是叱咤风云,可是对着自己女人的家人,他还真是……
段母还在旁边站着,他竟然很自然地坐在天真的病床上。
夹在中间的天真很是尴尬,霍殷权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竟然时不时地用手给自己擦嘴角的米汤,还阴阳怪气地说:“你这小家伙,看看你这小嘴边沾的东西。”
天真一边看着霍殷权,眼睛还时不时地瞟一眼脸色铁青的母亲。
“天真啊,你和小霍先呆着,我去买点东西。”段母有些难以忍受,一个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和女儿如此暧昧。
“蔚迟,走,帮我拎点东西。”
段母走到门口,看还在原地站着的蔚迟。蔚迟应声抬头,立马跟了出去。
在两人出病房的那一刻,霍殷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鬼魅的笑容。
见母亲走了,天真躲过霍殷权伸过来的手:“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见到我妈也不至于这样啊!”
也许是天真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看着天真皱着眉头的样子,霍殷权的脸色一冷。
“怎么?对你好,也是错。”
“我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你是第一次和我母亲见面,你最起码……”天真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霍殷权站了起来,转身出了病房。
“段小姐,二爷早上准备了一早上,这也是他第一次。还望段小姐,能原谅二爷。”
冯裴说完,便跟了出去。
天真叹了一口气,谁让她爱上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呢。对任何人都是面如冰霜一般,看来想要让母亲接受他,自己还要下一番功夫。
想着,天真拿起桌上的粥,喝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这是他第二次亲自为自己煲粥吧……心里还是美美的。
霍殷权刚走不久,段母和蔚迟就回来了。
“妈,你们去买什么东西了?”
天真早就把霍殷权带来的东西都放到了柜子里,这些东西只会让母亲不高兴。
“没有,在楼下的大厅里和蔚迟闲聊了一会儿。”
段母笑着环顾着四周,好似在找些什么东西,但也就是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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