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感觉自己就像是餐桌上的一道菜一样,在任由着梦兰闻着。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怪了。
也许是味道有些淡,让梦兰无法识别出来,她轻轻用手拨弄开天真散在脖颈处的头发。
天真第一次被这样仔细地来回闻,顿时变得很不自在。
不一会,梦兰缓缓地抬起头,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然后认真地说着:“你的身上真的确实有体香。
是香型较为复杂的复合型香气,虽然味道几不可闻但是非常独特,这种香气一旦能够研制出来,在香水界,一定会引起轰动的。”
看着梦兰认真的眼神,天真突然都怀疑,难道自己是香妃转世?可是自己为什么就闻不到,他们口中的味道。
梦兰和莫怀峥相视一笑。
等到天真从莫怀峥那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还在怀疑,如果他们说的真的成功了话,自己还真想知道那种好闻的味道究竟是什么。
天真在霍殷权的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一下午,还好她从图书管理拿了一些有关于经济类的书。要不这一下,非得把自己坐成雕像不可。
时不时地抬起头看向霍殷权,整个下午都在看一个策划案,天真也插不上手。因此她在心里努力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修大学的几门课,等到毕业的时候,她就可以帮助霍殷权处理一些事情了。
正当天真还在愣愣地盯着霍殷权想着美事儿的时候,霍殷权突然抬起头来。
天真赶快将头埋回书了,装作很认真学习的样子。
她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书本上,那些理论性的东西,对她一个没有基础的人来说太复杂,看着就让人犯困。
等了一会,天真总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自己。想着便从书本中抬起脑袋,霍殷权正站在自己的桌子前盯着自己。
“啊—”天真不知道霍殷权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惊叫一声,就把书扔了出去。
“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啊!”天真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说着。
霍殷权低下身子,捡起被天真扔到地上的书。
“今天晚上,我们去医院看望一下你爸吧。”霍殷权将书放到桌子上,一脸严肃的看着天真。
“为什么这么突然?”
“你已经见过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我也该见见你的家人了。”
霍殷权竟耐心的跟天真解释着。
看着他那么认真的样子,天真又不好拒绝。可是一想到上次见过母亲之后,母亲对他的印象糟透了。自己就很担心。
天真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母亲霍殷权要去的事情。
车子到了楼下之后,冯裴下车想要跟着上去。
“这次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天真看着冯裴说着,若是让冯裴跟着,有点太夸张了。
冯裴看着霍殷权,霍殷权难得地顺从天真的意见,点了点头。
病房里,段正在给父亲按摩着双腿。
“妈,我们过来了。”打开门的瞬间,就听到了天真甜美的声音。
段母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椅子递给天真。
段父看着女儿一脸溺爱的笑容。
“天真,小霍呢?”段母看着女儿身后并没有进来人。
“啊,可能是在门口呢。我看看去。”
天真说着,转身打开房门。霍殷权果然站在病房的门外。天真一时有些迷惑,明明是他要来的,怎么都到了病房的门口了,还不进来了。
段父向门外张望着,女儿有对象了,应该算是好事。
等到天真转过身,霍殷权跟着走进来的那一刻,段父脸上的笑意一僵,眼底闪过诧异,甚至有一丝丝的惊慌。
“你、你……”段父指着离着自己不远处的霍殷权,手指在颤抖着。
“爸、爸你怎么了?”看着父亲的样子,天真以为是哪里不舒服,赶紧跑到病床前担心地看着。
“老头子,你怎么了”段母也是一脸的疑惑,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段父看着天真,他的眼神中好像在隐藏着什么。
“伯父,你还好吗?”霍殷权往床边靠了靠,眼底的冰冷却叫人心惊。
天真和段母担心地看着段父,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但他却看的真真切切。
“天真,你快去叫医生。”段母焦急地看着天真,天真慌张地向门外跑去。
“老婆子,你快去把天真叫回来,不用叫医生过来。”段父转头看向一旁的天真的妈妈。
“可是……”段母一脸担心地看着。
“但是什么,快去啊……”
段母看到他急了,怕又惹得他不高兴,只能赶紧去追天真。走过霍殷权的身旁的时候,还故意看了一眼他。
病房里只有霍殷权和段父两个人,段父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霍殷权,好似要将他吃掉一样。
“你为什么要接近我们家的天真。”段父气息不稳地说着。
霍殷权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段父。可是霍殷权越是这个样子,段父越是生气着急。
等到天真和段母回来的时候,段父已经恢复了。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今天来这里,是我唐突了。没想到伯父会因为我的身份而怀疑我接近天真是有目的的。看来我今天是来错了。”
霍殷权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天真一把拉住霍殷权。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照顾好伯父。等他情绪稳定了,我再来。”霍殷权说着用手轻轻地拍着天真的肩膀。
天真松开手,看着霍殷权离去的背影。她的心里竟然有一些难受,他从来都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吧。
从进来到走,他甚至连一杯水都没有喝。
霍殷权走了之后,父亲将天真叫到自己的病床旁:“天真,你不可以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你必须离开他。”段父的话很生硬。
“为什么?”天真有些惊讶的问着。
“……没有为什么,他是个有权有势的,跟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没有好结果的。”
天真无法想象,平时善解人意的父亲,为什么此时这么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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