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

季子大喝一声，双脚点地像子弹一样冲向了caster，双刀的锋刃正对着她露在外面白嫩的脖颈，毫不留情地斩了下去。

Caster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不闪不避，眼睁睁看着那蓝白色的光刃在自己的视野中越来越大，眼看着季子就要得手，然而这个时候她身后的凛却惊叫起来：

“阿萨——”

“无驮无驮！”

季子轻而易举地将caster的脑袋从她的脖子上摘了下来，但是她的身体却没有喷出鲜血也没有倒下，反倒亮起了危险的紫色闪光，空气中的魔力反应剧烈提高，哪怕是没有魔术知识的普通人看到这幅场景，都能猜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duang！”

Caster的身体就像充满了火药的竹管一样炸裂开来，强烈的冲击让离得很远的远坂凛都感觉脚下一阵震颤，差点就站不稳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找回平衡，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刚才caster和季子站立的地方——此时那里除了一个直径有两米多的半圆形坑洞外，不见其他东西。

“喂！阿萨馨！”

理性告诉凛，季子那家伙一定不会有事的，但是心里却还是本能地升起来慌乱感。她之前的提醒就是因为自己的复写眼看出了那个“caster”只不过是一个身上装有陷阱的魔术傀儡，只是阿萨馨她到底有没有反应过来呢？

“啊啦啊啦，难道只有这点水平吗？”

Caster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她却是浮在了柳洞寺庭院上空大概三层楼高的地方，那身紫黑色的长袍像蝙蝠翅膀一样展开，内衬表面浮现出数个魔术式，同时她的手上也多了一柄长杆法杖。

“怎么可能~虽然不是擅长正面战斗的类型，但也请不要小看我逃命的能力哦~”

季子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凛急忙循声望去，发现季子竟然就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看上去很悠闲地倚靠着一处墙壁。

凛一边警戒着天上的caster，一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季子身边，本来想开口教训她竟然敢让自己这么担心，但是却被对方提前抢过了话头：

“怎么样，凛？学到了吗？”

“嗯？”

第一瞬间尚未理解季子的意思，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季子指的正是自己有没有用复写眼“学到”caster的魔术。

“莫非这才是你的目的？”

凛感觉自己猜到了季子为什么今晚要带自己来柳洞寺的原因了——盘踞在这里的caster，姑且不论她的身份和行事风格，但是就目前展现出来的哪些手段来说，水平可谓是超越了几乎所有现代魔术师，比如现在使用的这种耗魔很少的浮空魔术，以及将自己本体和傀儡瞬间替换位置的空间魔术，都是在时钟塔也没有记载的技术。

倒也不是说现代魔术师做不到这几手，但是那都需要冗长的咏唱和繁杂的咒文准备，而caster却几乎是瞬间完成，最多也不过只是进行了单一工程的咏唱。

凛猜测这可能是因为caster使用魔术的时候，并没有以现代语言进行咏唱，而是用在上古时代就失传的的“神言”。所以对一般的魔术师而言，就算能理解caster的魔术原理，也无法学会——然而拥有复写眼的凛就是那唯一的例外了。

只要看见，就可以学会所见魔术，并可以直接使用，就算对方中途停止发动的情况下也依然有效。所以就算不会caster使用的语言，但若是仅仅用于发动魔术的话，凛就可以复写那种发音，行使那种力量。

“嗯哼~”看到凛明白过来，季子笑着点了点头，“所以你学到了吗？”

“就算我不刻意去学，只要看到就能被动记住啦——话说这完全就是在偷艺吧。”

“魔术师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

“哪来的歪理啊！”

凛虽然口头上在调侃，但是她心里对季子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反感。魔术师本来就是为了追求知识而不择手段的一群人，而拥有无数失传的上古魔道知识的caster就仿佛一座巨大的宝库，就算没有季子，凛自己也会按耐不住想将她捉起来好好研究剖析的冲动。

“还有工夫聊天，看来我还真的被看轻了呢。”

突然一个大火球从天而降，季子急忙抱着凛闪身躲开，期间不忘调整角度让凛的视线能看到caster施放魔术的动作。

“又不是生死战斗，大家互相交流点到为止而已咯，所以别那么认真嘛。”

季子将凛放置在安全的地方，一边使用聊天流对caster进行精神干扰，一边跳到屋顶在瓦片上快步奔跑，寻找接近对方的机会。

“真敢说呢，明明刚才出手那么重。”

Caster漂浮在空中，也小心谨慎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始终保持在季子能突进到的极限距离之外，同时挥舞着法杖，对她释放出一连串的魔术光弹攻击。

“无驮无驮无驮无驮！只有这种水平吗，公主殿下，埃厄忒斯难道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以季子的敏捷值，全力回避的话当然不可能被caster的魔弹击中。她在躲避之余还不忘大放嘲讽，试图勾引caster使用其他招数来丰富远坂凛的技能树。

“小家伙，最好注意一下你的嘴巴！”

听到季子提起自己父王的名字，caster终于有了火气，她的攻击变得更加凛冽，手上同时编织着七八种不同的魔术，看上去还游刃有余。

“我的嘴巴和公主殿下您比起来，当然是差得远了，‘唉，在一切有理智、有天性的生物当中，我们妇女是最不幸的。少女时，我们便憧憬能遇见称心的夫君，结婚后更能和爱人长相厮守。我们总是把珍贵的爱情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从不理会即将降临的灾难和困苦。’——”

“！”

“‘女人到了年纪还不出嫁是不幸的；而要结婚，就得贴上重金购置嫁妆，结果却是为自己找了个主人。更糟的是，如果嫁个坏家伙更苦不堪言。因为离婚对于女人是不名誉的事，但我们又不能把坏丈夫轰出家门。这样，女人结婚后首先要学会的，是应该怎样驾驭丈夫。如果成功，那么生活便是可羡慕的，要不然，还不如死了的好。’这么富有诗意和情感的自白，我自问可是说不出来的。”

季子复述的，正是欧律比德斯撰写的传世剧目《美狄亚》中，被背叛后的公主美狄亚面对世人倾诉出的哭诉，而也正是在她说出这些话后，克瑞翁国王带着侍从将她驱逐出了伊阿宋的城邦。

“我根本就没有说过那种话！都是后来的好事者自己胡编乱造的！”

Caster的语气急切而充满火气，极力否认那些言辞和自己的关系。然而季子根本无心和她理论，嘲讽和拉仇恨来引她展露出更多的魔术。

“谁知道呢，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可不相信一个大老爷们能站在女性的立场上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说起来公主殿下您的故事成了传世经典，不但在地中海沿岸，甚至在欧亚大陆的另一端乃至大西洋的另一端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不应该是件很光荣的事情吗？”

这下就凛都觉得季子的嘴有点贱了，专挑人家内心最痛苦的事情讲——听了刚才的对话，她当然也知道了caster的真实身份。

“我要把你那很能卖弄的舌头拔出来，在你的脖子上绕两圈然后再打个死结！”

Caster的魔杖上汇聚了大量魔力，同一瞬间有几十个术式编织完成，凛的复写眼在短时间内接受了大量的信息导致她的大脑处理不过来，陷入了短暂的眩晕状态。

而等到她好不容易缓过来，抬头看到的则是被数道魔力锁链捆绑结实，吊在caster面前的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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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我活着呢。

Ps2.月更是我最后的节操，至今为止两年多了还没有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