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的小屋里,武丽娘正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中药草的味道。
刘李佤闯进了,看着场景有些发愣,这娘们只比他早走了一会,可现在看情形,好像半死不活的样子,莫非她是从宁远县跑步回到临榆县的,累的?
武丽娘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无比的虚弱,还没靠近就能感觉到热浪起来,刘李佤吓了一跳,这得发烧多少度啊,还差两米远都能感觉到热气,而且不仅如此,武丽娘那憔悴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额头,双颊,鼻尖零零散散的还有一些小红包,有大有小,再加上她有些小胖的脸蛋,乍一看更芝麻烧饼似地。
“啥意思?怎么个情况?”刘李佤停住脚步问道。
武丽娘很虚弱,气若游丝,艰难的说:“我病了,好像是天花!”
啊?刘李佤一下跳出三米多远,揉揉眼睛仔细看,满脸的红痘,伴有高热,而且床边的痰桶里还有呕吐物,这,不会真的是传说中的天花吧?
不应该啊,天花在这个年月可是不治之症,在欧洲被称为死神的忠实帮凶,而且是传染性很强的疾病,一旦爆发后果无法想象,可是最近没听说哪里有爆发了天花疫情啊,特别是在亲如一家的宁远县,如果有肯定人人都知道,早就引发避难狂潮了。
不过看眼前武丽娘的情况真的很像,但是刘李佤这个人就不信邪,何况他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农场,哪里有奶牛,还真就不怕,而且他觉得武丽娘多半是在装傻,这才短短半天没见,只过了一晚上,天花病菌就扩散了?
刘李佤不动声色,看起来很害怕似地走到门边,看样子是要走了,忽然猛的一回头,正好看见武丽娘松了口气似地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神情,见刘李佤转身立刻收敛,刘李佤心里一乐,转身回来,半个凳子坐在不远处道:“哎,老板娘,你还真可怜,年纪轻轻就得了这不治之症,不过我相信,你人好运到旺,肯定能够化险为夷,可是,天花这种病啊,即便治好了脸上也会留下坑坑洼洼的麻子,就像雨打沙滩点点坑一样,下雨的时候你可别仰头,不然坑里面容易存水。还有,这病后遗症很多,除了麻子之外,还会引起大便干燥,小便异常,不孕不育,瘫痪在床……”
“闭嘴!”武丽娘大骂,从被子中伸出小拳头挥了挥,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刘李佤一句‘雨打沙滩点点坑’把她吓得不轻,女人哪有不在乎自己的脸的。
见到她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刘李佤更放心了,搬着凳子直接坐到了她身边,低着头看着她的脸蛋,上面星星点点全是小红点,武丽娘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侧过头,好意的提醒他:“天花可是会传染的,你快点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