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看向的是头顶,结果令人失望,头顶依然是岩壁。
也就是说,我们还在地下,不知有多深。
接下来,这一层地下空间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无法形容看到岩层结构,空而不空,处处都是彼此连通的地下室,一个连着一个。
“这是,巢!”千柔倒抽一口气,叫了出来。
我们看向她,她指了指遍布周围的地下室说道:“这是巢的结构,蚂蚁、蜜蜂等群居性动物,都会筑造这样的巢穴。”
我们听了,忙看了看周遭,对比了一下,不由得点头,心说还真是。
我不知道蚂蚁窝是什么样,但我看过蜂窝,密密麻麻的小室一个连接一个,与我们眼前的岩层结构非常类似。
我心头一跳,道了声不好。
眼前的岩层结构绝非天然形成,而是某种奇兽的筑巢,糟糕至极的是,奇兽不止一头。
他么的,先祖左慈圈养在第三关的守关者,居然是一种群居性的奇兽。
不管这种奇兽是什么,一想到蚂蚁啊,蜜蜂啊,它们密集成群,遮天蔽日般的恐怖画面,我们四个全部不寒而栗,心中直发悚。
而且,巢穴如此之大,那得是多大的蚂蚁和蜜蜂啊,太恐怖了!
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鈤,麻烦大了。
我们疑心重重,只感觉危险就隐藏在附近,话都不敢大声说了,尽量使用眼神和手势交流。
这个时候,见素忽然指了指地下室的岩壁,示意我们去看。
我们走到近前,猛然发现,岩壁上,有许多奇怪的突起物。
这些突起物大多呈椭圆形,像是蛋,有大有小。
娇小的,不过花生米那么大;中型大的,数量很多,占大多数,都是鸡蛋那么大;最大的,则大得有些离谱,看起来像是鸵鸟的蛋。
这些椭圆形突起物遍布整个地下室,大部分都在岩壁上,密密麻麻,互相紧紧挨着,如同镶嵌在岩壁上的一个又一个鹅暖石装饰品。
仅少部分掉落到了地面上,我走上前摸了摸,心头一震,这手感非常熟悉。
之前我们爬上来的那个陡坡,上面遍布突起物,与这个地下室内的突起物,手感一般无二,材质应该是一样的。
不过,陡坡上那些突起物,形状不是很规则,五花八门,没有任何规律可言,所以我们只是想当然把它们当成是一种特殊的岩石构造,没有多想。
此刻想来,我们那时候总感觉心惶惶的,还以为是过度紧张导致,看来并非如此。
千柔细看了一会儿,眼神蓦然一亮,激动地低语:“这不是岩石,是化石!”
扫了一眼周遭,“这些突起物是‘石茧‘,某种生物的蛹变成化石后形成。”
我们了然,心说这些石茧必然是奇兽结出的蛹,因某些原因没有孵化,黏在岩壁上,天长日久变成了化石。
大师兄挑了一个稍小一点的石茧,用螃蟹螯足手轻轻一捏,哗啦,毫不费力就把石茧捏碎,掉下来的是石灰般的粉末。
“不管石茧里面曾经装着什么东西,现在根本看不出来了。”大师兄悻悻的小声说道。
我叹口气,看了看周围,深感茫然,不知该往哪里走。
想象一下,你进入一个地下室,发现有三五个出口,各通向其他地下室,而其他的地下室亦是如此,也有三五个出口,如此循环下去,不知尽头。
他么的,鬼才知道该往哪里走。
于是我问见素有什么好主意,她也没辙,说道:“咱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就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只希望我们走运,能追上吉田惠子,这样的话,才能找到出路。
四个人小心翼翼地向深处走去。
我们接连穿过一间间地下室,每间地下室的情景都差不多,岩壁上结满石茧,未见活物的生活痕迹。
说实话,就连一点粪便都没发现。
就这样,我们很快迷路了。
万幸的是,一路走来,千柔一直在做标记,所以我们至少知道,新进入的地下室,之前有没有进入过。
千柔知识丰富,她猜测,这些地下室,功能应该类似于孵化室,只不过,很显然,这些孵化室已经遭到废弃,变成了一处远古遗迹。
千柔还猜测,未知奇兽成长的一个过程便是结蛹,但一部分的奇兽最终没能成功孵化出来,变成了死蛹,于是奇兽把那些死蛹搬到了这些地下室,安置在了这里。
我听了,接连倒抽冷气,靠,难道我们闯进来的地方,其实是奇兽群的坟墓?
大家出乎意料地对第二种猜测较为认同,至于理由,正如大师兄所说的那样,这鬼地方冷飕飕的,阴气森森,越看越感觉像是墓室。
接下来,我们陷入了困境。
当我们走进一个地下室时,一眼看到了千柔之前留下的标记。
狗鈤的,我们绕回来了。
我们只好重新挑了一个方向,接着穿行下去,然而,这样做无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因为我们总是会绕回到一间做过标记的地下室。
两小时后,我们放弃了,不走了,坐下来讨论该怎么办。
在陌生环境里,最怕的就是迷路,我们讨论了半天,说得口干舌燥,但谁也说不出个可行之法。
我看大家的心情有些急躁,差点吵起来,忙叫停,啥也别说了,先歇一歇,休息够了在商议。
我,千柔和见素,三个人都选择休息,只有大师兄闲不住,跑到岩壁边上,拿那些石茧出气,他的螃蟹螯足手,力量奇大,石茧根本不堪一击,被他一个接着一个破坏。
啊!
突然,大师兄叫了一声,快速倒退了回来,眼神满是惊骇。
我们抬头看去,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禁惊疑起来。
大师兄指了指岩壁,声音发颤地说道:“那面岩壁,刚才发出了怪叫声。”
我有点蒙了,心说岩壁怎么可能怪叫。
走上前一看,大师兄把岩壁上一大片石茧剥离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冰冷的岩壁,贴近耳朵听了听,我啊的一声,脸色大变。
我靠,还真是,岩壁真地在发出怪叫,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